“你可算来了。”再不来他们都想自己冲去抓人了,山鬼无奈道。
“他们的据点在哪?”灵诡用手电照了照四周,一个深潭,一个瀑布,这儿不可能藏人,估计在附近。
“东南方向300米有一间用竹栏围起的木屋,周围设了陷阱,就在那。”山鬼如实道,“陈佑和小……钟楚月带着两个巨鼎进去后就没再出来。”
东南方向……
灵诡借助手电筒的光环顾四周一圈后,最终锁定了东南方向,然后道:“你们的人在这等着,我发信号让你们过来再过来,我先去探探情况。”
说完,灵诡给了宫司屿、法尔里德和宁令格一个眼神,然后身影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宫司屿和法尔里德心领神会,立刻跟上,宁令格却迟疑呆立在了原地,辛亏法尔里德中途发现宁令格没跟上他们,折回一把将其拽走,恐怕宁令格还不知道灵诡那一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那是一座隐匿在茂密植被雨林中的精致木屋,被青竹做成的栅栏围起,屋内亮着昏黄的煤油灯光,隐约能嗅到从那木屋周围扩散而来的药香。
法尔里德带着宁令格尾随而至。
两个人蹲在灵诡和宫司屿的身后,皆未出声。
……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木屋也是如此,地方并不大,可应有尽有。
分左中右三个隔间,中堂为客屋,左为炼丹草药间,右为卧居。
陈佑和钟楚月马不停蹄的从西北省赶到了香州深山之中,两人一路为合过眼,衣衫褴褛,像是乞丐般落魄狼狈,身上的不同程度伤口有的已结痂,有的却已经开始脓肿发炎。
木屋中,钟楚曦跪在了炼丹药草间的中央,陈哟也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未感抬眼。
小小的炼丹间中,原先的炼丹炉已损毁被拆,扔去了屋外,如今,两尊一模一样巧夺天工的“阴虚鼎”正伫立在那。
一个男人。
一个穿着粗布衣裳,脚踩布鞋,肌肤煞白如僵尸,似濒死之人,戴着木质面具的男人,正坐在两座“阴虚鼎”旁的轮椅上,虚弱却目光阴冷的看着钟楚月和陈佑。
这个男人的身上,源源不断的散发着一种只有尸体才会发出的恶臭。
“两个一模一样的鼎?你们千里迢迢回来,带回给我的就是这么两个……东西?”男人的声音尖细中透着一股阴森的冷意,像是被阉的太监。
“义父……当时灵诡他们抢出来的就是这么两座鼎,我们分辨不出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就都带回来了……”钟楚月跪在地上,小声回答道,怯生生的。
“对!”相貌平平,斯文内向的陈佑附和的点点头,“我们都已经把阴虚鼎带回来了,那么,大师……你可以救活我爷爷了吗?你答应过我的!只要我帮你找到阴虚鼎,你就可以复活我爷爷!”
带着木质面具的男人颤巍巍的抬起手,隔着面具,都能感觉到他的怒意,刚开口,他一口气没上来,便重重咳嗽了几声,喘上来气候,才费力的推倒了身侧的两座丹炉鼎,怒喝道:“假鼎!你们费尽周折搞回来的就是两座假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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