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钧!带你这个徒弟走!”无天老祖黑着脸发话了,“老夫好不容易等来诡儿,想和自己徒弟聊聊,若是这人再敢多一句废话!老夫就改主意,彻底不解禁制!”
宫司屿听了前一半话,吓了一跳,以为无天老祖要将他和灵诡强行分开!
可听了后半句话,悬着的心,也才掉落了一半。
“得嘞!这就带他走,不来碍你的眼!”鸿钧老祖话落,不顾宫司屿愿不愿意,揪住宫司屿的后衣领,径自就拖着还跪在地上的宫司屿离开了。
纵然宫司屿想挣脱,却也根本插翅难飞。
在鸿钧老祖的手中,他根本无法催动灵力!
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一座屹然高大的巍峨山峰压在自己身上,动弹不得,也透不过气,可怕至极。
“我在家等你。”
宫司屿心慌意乱,怕极了会就此和灵诡分开,不忘问道拽着自己拖行的鸿钧,“他不会食言吧?”
鸿钧老祖头也没回,只是脚步停顿了一下,细细回忆过去,万分认真诚恳的回答道:
“徒儿,这可说不准,得看他心情,这老头子坏得很,经常食言!”
那一瞬间,被鸿钧老祖揪着衣领拖行的宫司屿如晴天霹雳一般,剧烈挣扎了起来,双目充血狠狠道:“放开我!”
“急什么急什么,他要是不放人,老夫再过来抢人不就得了,乖徒儿,师父自会罩你。”
而同时,被无天老祖摁住肩膀无法动弹的灵诡,迫切的看向那距离她越来越远的宫司屿。
她一遍又一遍无声对口型的向宫司屿传达了她迫切想告诉他的话。
等我!我一定回去和你过年!
这是她和这个男人极为有意义的第一个年,她无论如何都不能错过的。
宫司屿被鸿钧老祖拖拽离开的身影,最后就只剩一个拖着长长影子的小黑点了……
而在确定鸿钧已经带着宫司屿消失不见,不知去向,无天才松了扣押住灵诡肩胛骨的手。
甩袖冷哼,隐隐不满,“有了男人,忘了师父!白眼狼!”
灵诡再了解不过自己师父的性子,倘若现在她胡闹任性,触怒了他,非但讨不得半点好,还会让这糟老头子食言变卦。
于是,她干脆乖巧万分的跪在地上,仰起脸,伸手虚虚的抓了抓无天墨袍的下摆,“师父……”
无天垂眸,凌厉挑眉,未出声,示意她有废话就说。
“如今的人界今非昔比,您老人家要不有空的话,随我下去走走看看?”
“老夫没兴趣!”
-
与此同时,鸿钧老祖并未带着宫司屿回他自己的神殿。
“徒儿家在何处?不请为师去喝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