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鸿儒的脸,已然是猪肺色,韩金萍也气得浑身颤抖,如今郑氏小辈都骑到了自已的头上拉屎了,可是她发作不了,他们不是从前的许不为。
“叔,解铃还需系铃人,别犹豫了。”郑文君移步郑鸿儒的跟前,虽然叫了一声叔,但带着刺。
郑鸿儒没有出声,看着这小辈在自已跟前耀武扬威,好似郑氏危机只关系自已家一样,其他人只作旁观者,任由自已挥汗如雨。
但郑文君说得对,此时,郑鸿儒如果被郑氏扫地出门,那他郑鸿儒什么都不是,郑氏不会给他什么。
郑鸿儒沉默回应一切,他很恼,他很怒,只是无处发泄,而且发泄也解决不了问题。
沉默中,郑鸿儒的手机响了,是父亲郑应天的电话,也是来催促他处理郑氏危机的,这无异于又是一道催命的符。
不敢不接,电话一通,郑应天端着长辈姿态,缓缓问道:“鸿儒啊,银行那边又来人了,催促我们还钱,这事你必需解决了,否则郑氏大厦一倾覆,连你一起活埋了。”
郑应天的话,由缓至急,后面近乎于警告。
“父亲,我会处理的。”郑鸿儒应道,继而睨了一眼跋扈得意的郑文君。
郑文君笑吟吟说:“叔,别端着了,需要放低姿态的时候,必需放低姿态,跪也好,舔也罢,你们去处理,我们等你的好消息。”
郑文君说完,转身大步离开,仿佛他是胜利者。
房子里寂静一片,只有郑欣动吃鸡的声音,暑假未到,她先放假了。
“爸……”
“欣然,再和爸妈走一趟。”郑鸿儒明白了,许不为什么都没和郑欣然说,其实已经说了很多。
当郑鸿儒驱赶许不为的时候,许不为说过,他们别后悔,驱赶,逼迫许不为离婚,离开的是郑鸿儒和韩金萍,现在要让许不为出面帮忙,那就先得恢复许不为的名誉,让他回家,并把许不为失去的尊严给回他。
郑鸿儒和韩金萍去,依旧难以说服,甚至见都见不到许不为,所以郑鸿儒必需借郑欣然这座桥梁。
一向专横跋扈,趾高气扬的韩金萍所沉默了,得罪许不为,她也有份,而且占主要部分。
眼下,楚天银行在施加压力,郑氏家族在施加压力,连郑氏话事人郑应天都打电话施加压力,郑鸿儒已经没有退路了,否则将被郑氏净身出户。
郑欣然知道,但不纠结谁的错:“嗯。”
郑欣然并不讨厌许不为,更多的情绪是恨铁不成钢,如今许不为已然脱胎换骨,她只有疑问,无穷大的疑惑。
“我也要去?”韩金萍到底需要脸面,她不知道,再见许不为,且是乞求他救自家,到底会出现什么样的情景。
怕是许不为必定让她难堪,从此她颜面尽失,名誉扫地。
“必需去,否则我们日后会连他都不如。”郑鸿儒突然来个设身处地,置换身份地位劝说,如果不去,日后韩金萍在郑氏家族的待遇,就是从前许不为在郑家的待遇。
郑鸿儒一点,韩金萍突然脸色难堪,内心瞬间出现悔意,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此事说妥,三人悄然出门,带上厚重的礼品,开着即将出售的汽车出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