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郑欣然惊讶。
“不只是你,包括你们全家。”郑桐予补充,郑应天默然。
会议主题尽管跑偏了,可是总算寻求到了解决危机的办法,大家松了一口气,纷纷散场,只留下郑欣然一家错愕呆坐着。
郑鸿儒脑子里突然想起了许不为的话,“我可以离开,你们别后悔”,脸上不禁羞愧起来,红通通的。
一家三口,情绪低落,最后离开会议室。
这是许不为所带来的苦果,是许不为一人连累了全家,韩金萍如是想,可是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
“欣然,替爸爸走一趟。”郑鸿儒一边开车一边与郑欣然说,语中带着乞求的语气。
层层推托,求许不为出面这事成了一个皮球,被踢来踢去,长辈踢给小辈,最终到底还是落在郑欣然的手里。
“……”郑欣然沉默,看着车窗外楚天市的夜景,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已的孤独,无穷大的孤独感,压抑得她快要窒息。
郑欣然想拒绝,毕竟要驱赶许不为的人,始终都不是自已,可她没说出口,因为她知道父母会如何回复她。
对,是郑欣然自已当初执意要把许不为“娶”进门的,怨不得别人。
“欣然,妈妈也没有办法,而且……”韩金萍似乎知道错了,但只建立在许不为可以沟通许志强的前提之下。
韩金萍得罪许不为不是一天两天,而且几乎天天都在讥讽许不为,她知道自已没脸求他,也无力求动他。
郑欣然继续沉默,她再次感受到自已只是一个筹码,这会又用于与许不为的交易,而她失去的是感情自由。
“欣然,别责怪爸妈,我们也是没有办法,让你受这罪,我会补偿你的。”郑鸿儒强笑。
补偿?这还是交易。
“老郑,去商场买点礼品。”韩金萍喜欢收礼,所以设身处地,理解为所有人都喜欢收礼,以满足虚荣之心。
商场买了一堆吃的喝的,穿的用的,而后又与郑鸿儒说:“老郑,到药铺取一枚老人参带上。”
一切都准备妥当时,车子的行李厢里几乎塞满了,韩金萍这次是真下血本,相比自家卖房卖车这已经便宜了许多。
郑欣然始终没有开口建议,或者阻止,以她对许不为的了解,精神胜过物质,许不为要的不是物质,而是人格尊严。
“欣然,这些够吗?”韩金萍饶有兴致,询问郑欣然的意见。
郑欣然冷笑,不发一言。
坐在车上,郑欣然在想,自已应该如何去面对许不为,如果自已是许不为,又会如何回应郑家乞求。
“我去,未必能代表郑氏家族的诚意。”沉默许久,郑欣然终于道出问题关键。
“可你是女人。”韩金萍坚信,信心满满地应道。
可是没有谁相信,许不为是男人,男人就会有欲望,郑欣然美得不可方物,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可能抵抗得住诱惑,而他们忘记了,郑欣然是许不为的合法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