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如萱感到一阵无力快要将她整个人吞没，现在凤母又在医院里，凤尘还不知道，她作为姐姐又不能让他担心，只得把所有的苦吞进肚子里。

“如萱……”南黎川见她长时间不说话，周身的气息变了又变，最后归于平静，那种历尽千帆过后的冷静让他一颗心砰砰直跳，他多怕凤如萱真的不要他，不要他们这段感情了。

“你别放弃，伯母哪里我去说好不好，我求她原谅，她不喜欢我什么，我都可以改，你在坚持一下好不好。”

“我一直在想，我爱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是在家。是为了上一世的不甘？还是为了最初的那个微不足道的心愿？

凤如萱从容自若的抬头，看着眼前张皇失措的男子，出口的嗓音近乎冷静到淡漠。

她说：“尽管我妈妈不是因为你，可到底还是有你们南家的缘故，而我作为她的女儿，居然想跟伤害她的人在一起，这是如何的可笑，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在想，我究竟喜欢你什么？又或者我究竟是有多廉价，让你这样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还觉得我不会离开？”

“不是，不是那样的，我从来没有觉得你廉价，从来没有，我知道自己伤害你太多，可是那都不是我本意，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让你受伤，我只是……身不由己的。”最后四个字说的底气不足。

南黎川苦笑，哪有什么身不由己？不都是骗人的鬼话，

“你先放开我，我进去看看她。”凤如萱沉默了许久才抬手推搡了一下南黎川的胳膊，等他放开以后，起身就往凤母的病房走去。

徒留南黎川一人独自失落的坐在长椅上，清隽的脸上再也看不出平时的意气风发。

凤如萱进去的时候，凤母正坐在病床上看着前方的墙壁发呆，双眼无神不知在想些什么，就连她进去也没发现。

“妈妈——”

“如萱。”听到凤如萱的声音，凤母才从自己的世界里回过神来，看到她，苍白的脸上扬起一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