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受，可是又说不出。

她从来没有真的恨过她，只不过是因为一时之间无法接受。

所以，看见她毫无生命气息的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她恨不得自己可以替她承受这一切。

很快，有医生过来，催她去手术同意书，她忽然在门外看见他个熟悉的身影，就在自己的面前，差一点就撞了上去。

他……竟然还没有走，一直都守在门外。

南黎川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心疼，更多的是无奈，“没事吧……”

他艰难的说出了几个字，明明很多想说的话全部都被吞回了肚子中，最终只能说出这几个字。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可以看的出她心情很不好，因为担心脸色显得格外难看。

她转身，从他身边绕过，不再看他一眼。

“如萱……”她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拉住了她的手腕，像是从喉咙一中硬生生的挤出的几个字。

“我们放下上辈子的恩怨好不好，兜兜转转我还是想起了之前发生的所有，老天都在帮我们。”他语气真挚，暖暖的薄荷音。

不是老天在帮忙，只不过因为她身上从一开始就注定有着不一样的命运，她可以改变别人的人生，却始终没有办法决定自己想要要的生活。

她早就知道他所有记忆的解药就是自己的眼泪，她本来拼命的想要唤醒他，可是后来她觉得，还不如让他忘记从前的一切这样反而来的舒服一些。

“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是不是，所以，刚开始的接触只是因为你想要从我身上找到某些东西对把，不过很抱歉，我让你失望了，我也没有探知过去的能力。”她的眼神中带着冰冷刺骨的寒意，刺的他胸口一阵闷疼。

她的确是圣女，可是到现在，她还是没有发现自己有什么能力。

大概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催动所有的战争的发生而已。

她宁愿自己可以一直这样过着平凡人的生活，也不想要变成别人手中的一把利刃。

南黎川彻底着急，表情陷入痛苦之中，他似乎早就已经麻木，“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利用你什么，只是想要看看你究竟有什么特别的，况且，只有待在我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他的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的眸子，炙热而又温柔。

有时候就是某种特别的感觉，所以他从一开始，早就注定好了会遇见她。

尽管当时的自己早就失去了记忆，可是越接近，他就越舍不得，不过是披着伤害她的面具在对她好而已。

“所以你的意思，你对我做过的那些残忍的事情还有说过的残忍的话都只是为了保护我？”她拿来他的手，心中犹如被无数把掇刀一刀刀得割着，疼的快要失去呼吸，可是却不见血。

“你还记不记得你对我做过些什么，那个时候，你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最终还是这样残忍的对待我妈。”她咆哮，情绪控制不住。

医生在一边轻轻的提醒着她，“好了，时间到了，快点去准备一下。”

凤如萱立马整理好了情绪，逞强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