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督统府,齐可修与一众参与了弹劾的实力代表在客厅当中闲谈着。
齐可修一行一行的扫过手中的信件,放下手微笑道:
“诸位,幽州的督统段昂山已经将破月军军主申宏天停职禁足在督统府当中,同时向我来信,说申宏天意图与星辰列宿宗的宗主进行和解,诸位怎么看?”
齐可修这句话一说,下方坐着的五名代表实力的二号人物齐齐发出惋惜的感叹:
“段昂山的反应居然这么快,而且这么果断,丝毫不给申宏天留情面?”
“是啊,申宏天堂堂一个气道宗师,居然舍去脸皮不要向一个不入流的宗门之主和解、道歉,打落牙齿和血吞,这么的低三下四,我们就不好再穷追猛打。”
“这位幽州督统的手段也不一般啊。”
他们这些人一个个都是玩弄权柄的好手,瞬间就看出来了段昂山的意图。
私自调兵的事情,按照破月军这一次因为个人恩怨的报复行动来说可大可小,本身他们群起弹劾就是一番试探和酝酿,真正的攻势还在后面,不过段昂山如此果决利落,丝毫不给申宏天留情面的作风也着实让他们这些人意外。
这一番连消带打,无疑让人无话可说。
一个高高在上的气道宗师手底下都损兵折将,死了三个统领和几百个精锐,还要抛弃脸皮向仇人和解道歉,就连他们这些人也不好再步步紧逼了。
齐可修笑了笑:
“段昂山能够这么快的感应到风声立刻做出处理是应该的,否则我就该要怀疑一个素餐尸位的人如何能够胜任督统一职?
段昂山的嗅觉足够敏锐,而且在议院当中他同样也有不少的盟友为他传递消息,他很清楚这个当口上我们的意图,这一番连消带打,不得不说将新派的损失也降到了最低。”
一个瞳孔当中神光湛湛的中年男子叹息一声:
“这一下我们算是虎头蛇尾了,除了破月军受到了制裁以外,大体上新派的势力并没有遭受到什么损失,而且想要打入幽州这个新派大本营的念头,看起来也要再往后放一放了。”
听到这句话,其余的几人也深有同感的连连点头。
这一次的群起弹劾,本意是打压新派气焰,削减军阀一系的实力,顺带从被新派经营如同铁桶一般的幽州边陲一带打开一个口子,安插钉子。
现在看下来,除了打压新派气焰这一点做到了意外,剩余的都收效甚微。
“诸位,这一次无功而返也算不得什么。”
齐可修的脸上挂着云淡风轻的微笑,说道:
“不过既然申宏天如此拉的下脸皮,不知道哪一位有空去做个见证,见识一下一个气道宗师低三下四起来是一副什么模样?毕竟如果没有我们这一方的人在场的话,那位星辰列宿宗的宗主恐怕未必敢到场。”
“这个人的确可惜了。”
另外一个宗师语气淡淡,怜悯的说道:
“和一位宗师结下了死仇,等这阵风头过去,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一个宗师笑道:
“这个小宗派的宗主倒也是胆大心细。一个小小的武道家招惹了宗师,反而使得我们这些人帮他出力,把宗师逼得向他低头道歉和解,也算是个妙人!”
脑海中浮现出来想象当中的场景,在场的宗师齐齐笑了起来。
青州东南部,断轮领的某一个山头。
项坤手中紧握着一杆丈二长短,精钢打造的长枪,死死的盯着数丈之外看上去似乎只有十八九岁的年轻男人,喉结滚动着。
他头皮剧烈的跳动起来,身上的汗毛也根根的树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