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他便要集中浑身所有的力量,将体内刺入的荆棘全部吸收。
只不过,已经准备了多时的计划,又怎肯让他就这般如愿,一道身影立即从一处袭出,不给他留一口喘息的机会,将手猛得捅进他的体内。
而这样,也让无惨惜机看清了来者的样子,面露惊讶,问道:
“珠世,你怎么也在这里?”
然而,珠世并没有回答他,而是一脸憎恨的看着他,厉声道:
“你知道吗?这招荆棘血鬼术,来自那位在浅草被你变成鬼的无辜男人。”
见对方不回答自己,无惨也不再说话,一边集中精力吸收着体内的荆棘与珠世捅进的手臂,一边注视着对方身上的服饰,看到了其和服上贴满了画着符咒的纸,立即明白了过来。
‘用遮蔽视力的血鬼术偷偷摸过来的吗……她有什么目的?做这些是为了什么?后面还有什么埋伏吗?’
“无惨,你吸收了我的左手对吧?”
感觉到了自己刺进无惨体内的左手被吸引,珠世没有露出对方想要的忧虑神色,反而是狰狞着,眼眸中泛着令其十分不快且突兀的……喜意。
这让无惨他有种不祥的预感,并且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忽然觉得自己的体内有些什么异样,露出了诧异,令珠世笑了,笑得十分肆无忌惮。
“可你知道我的手中握着什么吗?是能让鬼变回人类的药,怎么样,已经开始起效了吗?”
“你胡说些什么东西?那种东西不可能……”
看着珠世的笑容,无惨更是心中有些不安,想要否定这一切后,却被珠世马上反驳了回去,双眸睁得很大很大,透满了憎恨,咧开嘴狂笑道:
“不,已经完成了,只凭我自己,确实无法完成它,但是如今情况已经彻底改变了。”
“疯子,又是一个疯子,今天一连碰上你们两个疯子,真是令人不快啊。”
无惨对于珠世表现出的狂笑,十分不喜,抽出了终于没有荆棘阻拦的右手,挥在她的头上,抓住其的秀发,恶狠狠地回复道:
“……我说你也太缠人了吧,珠世,居然反过来怨恨我,杀死你丈夫和儿子的人是谁,是我吗?不,既不是我,也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己,是你吃掉了他们。”
“如果我能提前得知事情会变成这样,我就不会答应你变成鬼,我之所以不想因为得病而死去……都是因为想亲眼见证自己的孩子长大成人。”
再一次听到这一现实,珠世崩溃地流出了悔恨的泪水,发出晶莹的闪光,但气势上在这一刻明显弱了一等,让无惨认为有机可趁,抓着珠世的手渐渐收紧,指尖缓缓侵入了她的头骨之中,流露出条条狰狞的血色小溪,打击道:
“但是你在那之后,也吃了不少人,莫非那都是我的幻觉吗?不过在我看来,你可是吃得相当津津有味啊!”
说着,无惨也是露出了玩弄的笑容,看着珠世的一只眼睛,被自己贯穿,爆出白色和红色的汁液,令她再次抬起头来,赴死地盯向对方,喊道:
“没错,自暴自弃的我,确实杀死了很多的人,这一点上,我罪无可赦,为了偿还当初的罪行,我要和你一起,亡命与此,哪怕只能偿还一点点,悲鸣屿先生,拜托你了。”
在她的大喊之下,不远处冲过来一个高大的身影,衣服上也同样是贴满了遮蔽视力的咒符,挥舞着手中的流星锤,于半空中盘旋缠绕着,令周遭黑压压的一片,划过波动的轨迹,发出道道破空之声,似锁定了无惨一般,毫无阻力的砸在了他的头上。
“砰。”
一声沉闷的声响,无惨的头颅应声碎裂,迸溅出血肉与脑浆,顺着惯性收回流星锤,虽然对方的头颅已经被毁,但行冥并没有因此放松下来,仍警惕地看着对方无首的身体。
不出所料,无惨的头颅,在被打爆的瞬息之后,就立即长了出来,偏过头,愤恨地看着他。
‘主公大人果然没有说错,无惨这个家伙,就算被砍掉头颅,也不会死。还有这肉体的再生速度,从声音上判断,那些之前我对峙过的鬼,根本无法望其项背。’
继续挥舞着手中的流星锤,行冥准备再一次袭出之时,无惨的反击立即紧随而出,单掌伸出,鞭打出十数道细长的枳棘,密密麻麻的向其缠去。
“岩之呼吸叁之型-岩躯之肤。”
行冥只能放弃进攻的举动,将挥出的流量锤摆动于自己的身体周围,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岩墙,近乎完美的将逼近的枳棘划破。
而这一刻,其余的柱们尽数赶到现场,看到站在中央的那位身着黑色西装的男子,脑海中同一时刻冒出来了一个名字。
“鬼舞辻……无惨!”
“虫之呼吸-”
“霞之呼吸-”
“蛇之呼吸-”
“水之呼吸-”
“风之呼吸-”
“恋之呼吸-”
“火之神神乐-”
所有赶到的人,在同一瞬间,迸发出了各自为傲的呼吸法,向无惨斩去。
突然……战曲般急促的琵琶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