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清清躺下了，看着一座座飞跃而过的岛屿，看着远方的苍穹，布满火焰光的天，曾是世上最好的画。

裘清清望向轻歌：“我与秦灵祖不共戴天，不过，她想要的东西，一直都没有找到，我绝不会让她得逞。”

轻歌拧起眉头，骤然间想到了曾在蔷薇城前，用舍利子金光看到的画面。

秦灵祖放火焚烧蔷薇城……裘清清来到轻歌的身边，“把手给我。”

轻歌面不改色，缓缓伸出了右手，掌心微微摊开。

裘清清握着轻歌的手，闭上了眼睛，低声道：“天机乾坤，万象星图，三千天元，紫气东来，若得神格，永垂不朽！”

永生石：神格，乃是开天时期三大种族之首，神族族人的所有物，若为神，必有神格才行。

如同人族的丹田、真元，换而言之，这玩意儿是神的权威和尊严。

轻歌：“……”永生石貌似越来越口语化了。

精神世界，古龙残魂惊愣连连：“神格……竟然有神格……”一道金光，沿着掌心，来到了轻歌的心脏。

只见紫月花，散发出了阵阵美妙而神圣的金光，有着古老的气息，还充斥蓬勃的生命力。

那一刻，轻歌有着微妙的感觉，说是浑身舒畅，又有点儿万蚁过身，从心脏那里开始，生命好似得到了净化，就连血脉都得以提炼。

裘清清睁开双眼，“这是神格碎片，不是完整的神格，但哪怕是万分之一的神格，都会引来血雨腥风，此乃……紫运神格。

夜女帝，愿你好运。

我将神格赠与你，你要记住，不要被人发现，否则祸患无穷，但我相信如果是你的话，一定会让神格发挥出最大的价值。”

“今生，我已无力报仇雪恨，但希望有朝一日，你能提着秦灵祖的头，去我蔷薇城，祭我城中数万亡魂。”

裘清清擦了擦泪，无奈地笑了笑。

是啊。

她终究无法放下这些散修者们。

若散修者们执意不肯离去，那就让她，以一人之躯，抵挡即将到来的深渊天劫吧。

直到现在，裘清清都没有去看张离人一眼。

“她在怪我。”

张离人苦笑了声，低头失魂落魄。

“离人老弟，那是女帝的人，我们也不能明抢不是。”

慕容川叹气：“实在不行，我们回武台再去找更好的小妮子，而且，我也没信心打过夜女帝，你看那李七和海棠领主都不是夜女帝的对手……”旁侧，林峰远远地看着裘清清，皱起好看的剑眉。

他竟觉得那个女孩，有点儿似曾相识，仿佛在哪里看到过。

林峰的目光移开，落在了女帝的身上。

她站起身子，再把一壶断肠酒，给了裘清清，懒洋洋地说：“世上还有这么多美好，不打算停下来好好看一看吗？”

“不看了，不好看，也不美好。”

裘清清仰头痛饮断肠酒：“静等子夜来临吧。”

“李蔷薇。”

轻歌忽然道。

裘清清愣住……仿佛很久没有人这样喊她了。

“你难道不想亲手提着秦灵祖的头，去祭奠你城中的亡魂吗？”

轻歌问。

裘清清眼眶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