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宗主骂骂咧咧地走了。
正在天山宗主要离开大殿时,刘芸嫦的铁骑拦住了天山宗主,刘芸嫦穿着锃亮的铁色盔甲,腰配一刀一剑,伸出的铁臂直截了当地挡在天山宗主身前。
“刘芸嫦,你……”“天山宗主,这戏还没结束,你怎么就下台了呢?”
刘芸嫦低低地笑道。
天山宗主挥动衣袖,闷哼了声:“西洲已经被东洲拿下,那便归属东洲,你拦着我做什么?
我大不了投降,难不成,女帝还要杀了我?”
天山宗主被箭矢贯穿的手掌还在汩汩地流血,他已经怕了,名和利都不想要,恨不得插上翅膀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南洲燕家主有叶玄姬保着,王运河身首异处,死于非命;李元侯遍体鳞伤,气若游丝,天山宗主真怕自己步他们的后尘。
忽而,一列铁骑飞奔而来,柳烟儿飒爽英姿,翻身下了马,手里拿着隐秘的文件,直奔主位交给轻歌:“女帝,这是西洲的主簿,你且过目,其中有一页,记载了寒寒父母。”
白寒听到父母二字,眼里熠熠生辉,迈动一双小短腿急忙走去。
轻歌坐在椅上,放下长弓,懒懒地翻看主簿,狭长美眸微微缩了缩,轻歌的面色愈发阴寒。
天山宗主心道一声不好,急得团团转拿不定主意,想要遁地而走,偏生刘芸嫦如门神般拦着,压根奈何不了,只能跟木桩子似得傻傻地杵在这里。
啪!轻歌把主簿摔在了桌上,怒视天山宗主:“天山宗主,对于此事,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女帝姐姐,我能看一看吗?”
白寒问。
轻歌抿唇,扭过头去:“关于你的父母,你有权看。”
白寒颤抖着小手接过了主簿。
白流光发现天山宗主神色的不对劲,一双剑眉紧拧着。
白寒看了生死簿上的记载,眼神变得空洞,主簿从手中滑落在地。
他扭过头,红着眼瞪向了天山宗主:“原来我并非孤儿,并非无父无母,是你,杀了他们?
原来这么多年,我都是在认贼作父。
我每日小心翼翼,纵然生着病,也不敢耽误修炼,只求能光宗耀祖,让你脸上有光。
你跟我说,他们不要我,丢下我,让我心有怨气。
你……好残忍……”天山宗主咽喉干涸,突然冲了过去,两手攥着白寒的脖颈:“你这个孽障东西,这么多年白家的饭都白吃了吗?
你那父母,活该去死。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货色?”
天山宗主大笑,“都来看看,这白寒根本就不是什么人,是半妖啊……他就是个不容于世的脏东西。”
人群里的虎子眼神发暗,在这个地方,半妖都不容于世,像他这样的堕妖人,岂不是要给师父带来麻烦……虎子悄然望向了轻歌,心脏抽搐的疼。
难怪夜公子会助他……她就是师父啊……那个惊艳了四星的少女……天山宗主刻意放出药剂,想要白寒现出半妖原形。
轻歌早早发现,血魔煞气将药剂无情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