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麟望着唇角含笑的轻歌,眸色渐暗,开门见山道:“夜姑娘,别来无恙,上次在十八殿多有得罪,姑娘可别往心里去。”
“轩辕世子,你说,我就要往心里去,这可如何是好呢?”轻歌歪着脸,天真无害地望着轩辕麟,还眨了眨美眸。
轩辕麟的话梗在咽喉上不去,下不来,宛如全身的力打在棉花上。
就连七王妃,脸上也是猛地一变。
不知好歹的人她见得多了,却从未见过这般不知好歹的,完全没有把她七王妃和轩辕世子放在眼里。
“夜姑娘,你说说,你想如何,才肯一笑泯恩仇。”七王妃笑道。
“那日十八殿,轩辕世子好是吓人,吓得我差些一病不起了,七王妃既要一笑泯恩仇,不如这样,给个两千万元石作为精神损失费,如何?”轻歌脸不红心不跳地道。
饶是七王妃耐心脾气极好的人,听到轻歌这番言语,只觉得厚颜无耻,竟是一时之间无法反驳。
倒是轩辕麟年轻气盛,血气方刚,见不得这种事,听不得这类话。
“夜轻歌,你岂敢放肆?你这是讹人!”轩辕麟瞪大眼睛看了看,“你这红光满面,神采奕奕的模样,像是病了?你可真是睁眼说胡话。”再者说了,那日十八殿,面对气势如雷的三殿王,这夜轻歌都能飘飘然的饮茶,三次打断刑罚,这像是胆子小得会被吓到的人?
轻歌叹息,道:“轩辕世子,这是病,心病,你看不出来的。”
“东方医师,你来为我看看,这病如何。”轻歌笑道:“轩辕世子,七王妃,这药王之徒是不会骗人的吧?”
东方破一愣,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东方破平日里的确不靠谱,但好歹是赫赫有名的医师,自不会欺骗人。
他坐在轻歌身旁,为轻歌看了看身体,这身体真是棒的很,一点儿病都没有。
东方破正打算说出自己的结论时,九辞握着梨花酥,肩头撞了撞东陵鳕:“东陵大兄弟,你看这梨花酥,像不像昨夜的雷?”
“昨夜未曾下雨,好像无雷?”东陵鳕耿直道。
东方破面色一变,立马起身,朝着七王妃抱拳:“七王妃,夜姑娘得了很严重的心病,据我所知,此病,是受之惊吓造成的。”
七王妃怔住了。
她与轩辕麟来此自有重事,只是未曾想,自己还没说出话,率先被这厮讹了一笔?
此前七王妃还在七殿王面前笑话雷神好歹是神月都的殿王,竟被一丫头讹了九百万元石,真是滑稽。
如今事情落到了自己身上,七王妃才明白其中的棘手困难。
“东方医师,你确定?”七王妃好脾气地说道。
东方破再度想要开口,但见九辞咳嗽一声,抬头望了望天:“这天不下雨,也不打雷,是怎么个回事?”
东陵鳕一脸莫名其妙地望着九辞。
“七王妃,在下用在下师父的项上人头保证,绝无虚言!”东方破就差没对天发誓了,那等认真严肃的模样,还真不像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