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入宗大典,她身穿药宗服饰,盈盈一笑,误了此生。
那夜炼药场盛宴,八方来贺,她喝着那叫壮汉色变的醉花阴,夜色如墨,一支刀舞此生难忘。
那一刻,他知道了,此生所向,毕生之往,为吾药宗大师姐是也。
但他从未与药宗大师姐接触过,哪怕出身低微为四星,可她依旧是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存在。
偶尔路过大师姐的海棠楼,偶尔看见大师姐在楼顶喝酒,里面时常散出糯子鸡的香味。
听说,大师姐喜欢糯子鸡。
他便下山排队去卖,却不知如何送到大师姐面前。
哪怕偶尔在药宗的羊肠小道上遇见了大师姐,她的身旁却有宠妹的九辞,言笑嘻嘻的九姑娘。
他知道,她是遥不可及的天,是那浩瀚夜里被群星包围的明月,而他只是这荒芜大漠上最不起眼的一粒尘。
他没想到,阴差阳错,他竟能在这里遇见大师姐。
他愿带着他的子民,成为四星的一部分,他愿奉上他的疆土,进贡给一个低等大陆,他甚至愿意改掉这片位面千万年不变的名字,表达他的忠心。
“你怕我?”轻歌看着大皇子炙热的眼神,一怔过后,问。
大皇子一言不发,目不转睛地望着轻歌,两行热泪滑下。
“弟子不怕大师姐,弟子敬佩大师姐!”大皇子道。
“萧如风!”轻歌背对着城墙,高声喊。
萧如风一愣,随即直了脊背往前一步踏,“在!”
“开城门,倒好酒!”
轻歌勾唇一笑,朝着大皇子伸出了手,“哭哭啼啼跟个娘们似的成何体统,起来!”
大皇子望着轻歌白皙的手,手腕旁侧还有几道疤痕,手背还有着殷红的妖王印记。
只不过,那妖王印记是轻歌亲手用刀,一刀一刀刻出来的。
大皇子不敢去碰轻歌的手,抓着轻歌的衣袖站起来。
“是!”一个字,城墙上萧如风喊得额头青筋暴起。
咔嚓咔嚓。
沉重的两道城门缓缓打开。
大皇子跟个小孩一般,小心翼翼跟在轻歌身后,偶尔才敢抬起眼皮去看轻歌,仿佛置身于梦境般。
瓦罗双王:“……”
这般小迷弟是要闹哪样?
“不行!”瓦罗王道。
轻歌停下脚步,无数人看向瓦罗王。
轻歌:“嗯……?”
瓦罗王深吸一口气,气势满满地大喊:“追夜大陆难听,不如就叫,爱歌大陆。”
轻歌:“……”
“难听……”轻歌面无表情回身走。
大皇子嘴角抽搐,看着瓦罗王脸皮扯了扯,“难听。”
说吧,大皇子快速跟上轻歌。
瓦罗王愤怒地看向凌天王:“看看那个吃里扒外的,你说说你来评评理,难听吗?”
“说难听都是给你面子了。”
什么爱歌,俗不俗!
凌天王说完,竟也昂首挺胸脸不红心不跳地走进南冥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