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等的屈辱!
蓝彩儿瞪大双眼,睚眦欲裂,眼球好似要从眶子里炸出来。
轻歌在一旁石椅上坐下,她一面整理药草,一面道:“看在蓝姑娘这般有诚意的份上,蓝姑娘污蔑皇室之罪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杀人不过头点地,举头三尺还有神明,这磕头也就免了,不过,南幽后山乃我的地盘,几位姑娘,是不是该滚了?”
最后一句,轻歌嗓音裹着灵气,犹如雷霆四起,众人耳膜似进了飓风疯狂鼓荡,好似要震碎。
火雀鸟两只爪子立在石桌,两眼冒星星崇拜的看着轻歌。
尤儿也是一脸崇拜。
“夜轻歌,你休得猖狂,你可知我是谁的人?”蓝彩儿咽不下这一口气。
轻歌拿出精致的小剪子去掉药草的丝,闻言,轻歌轻笑一声,几分雍容,端庄优雅,还透着慵懒和闲散。
她放下药草和剪子,一双明眸直勾勾盯着蓝彩儿,“打你就打你,还要看你是谁的人吗?你是谁的人?下贱的人吗?”
轻歌的嘴毒起来,旁人比不过。
柳烟儿和风锦来时便听见轻歌的话。
“怎么回事!”帝无邪面色阴冷,他眼神如刀看向蓝彩儿几人,“你们几个是不想活了吗?敢在郡主面前放肆,信不信本皇子把你们剁碎了喂狼。”
帝无邪阴狠之名在外,虽有一副英俊无双的皮囊,但正常女子都不敢靠近他。
他跟个厉鬼一样,狰狞阴郁的可怕。
蓝彩儿还想不依不饶不死不休,听见帝无邪的话,对上帝无邪的眼神,蓝彩儿吓得带着人落荒而逃,仓皇离开。
尤儿在后面捧腹大笑,“蓝彩儿,你怎么跑的跟兔子一样快,又没有狼在追你,你怕什么啊,刚才不还叫天骂地嚣张的很吗?”
轻歌耸耸肩,无奈的看着尤儿。
若非蓝彩儿暗下狠手,她也不至于如此羞辱。
轻歌凝起双眸。
一昧的退让得不来仁慈和善良。
面对敌人,一定要手起刀落越快越好。
血腥残忍能护自己一世周全。
“你可有事?”帝无邪担心的望着轻歌。
轻歌摇头,把剩下的药草整理好,放进空间袋里。
“这群女人真是愚昧。”帝无邪头疼的说,“你在天地院会有很多麻烦,院长人不错,只是最近在为药宗炼制丹药,院长一旦炼药就会忘乎所以,两耳不闻窗外事,你别躲想。”
“该来的始终要来,一群乌合之众,何惧?”轻歌拍拍竹篓,起身。
“尤儿,还不走?”轻歌停下,蹙眉。
“啊?师父,我来了。”尤儿一愣,旋即追上轻歌。
“……”
南幽后山只剩下帝无邪与风锦大眼瞪小眼。
风锦看着轻歌背影,忽然装腔作势了起来,学着轻歌的腔调,冷酷霸道的说:“一群乌合之众,何惧?”
帝无邪嘴角一抽,只觉得自己智商受到了侮辱。
帝无邪转身就走,不愿搭理风锦。
风锦坐在石椅上,脑子里皆是方才轻歌的风采。
不多时,南幽居那里忽然传来吵杂声,还有谈禹的声音。
风锦蓦地起身,暗道:“不好,出大事了。”
电闪雷鸣间,风锦犹如风火轮般朝南幽居窜去。
那侧,轻歌才回到南幽居,屁股还没完全坐热,就见那谈禹带着人风风火火的来踢馆子。
谈禹一脚踹开门,柳烟儿想拦住他,谈禹一掌过去推开柳烟儿。
谈禹掌心加了灵气,柳烟儿还是受伤患者,整个人朝旁侧撞过去,左眼更是撞到桌角,短暂性的失明,左眼眼前一片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