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差阳错下,在沼泽里困了十几二十年。
若阎碧瞳还活着,得知此事,恐怕寝食难安。
她以为阎如玉会离开,不曾想,十多年后若非轻歌去了沼泽地,阎如玉一生都走不出来。
“舅舅。”轻歌冷冷的道。”
“回来了就好,碧瞳的孩子都这么大了,还这般出色,碧瞳泉下有知,也该瞑目了。”阎厚勇说。
轻歌扯了扯唇,阎厚勇,人如其名,看起来很憨厚老实,一副好人姿态,但从阎狱给的资料中可以看出,此人城府极深,阴险狡诈,心肠歹毒。
当然,阎世城也不例外。
否则两人又怎会斗的阎家鸡犬不宁?
“轻歌。”阎烟走来,握住轻歌的手,“你我既是一家人,战贴之事,就算了吧。”
阎烟思前想后,很久,才决定开这个口。
既然是她起的事端,也该由她了解。
轻歌看着阎烟,倏地,神色一闪,“什么战贴?”
阎烟愣了下,而后笑了,“对,哪有什么战贴。”
一笑,泯恩仇。
说来,两人之间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只是一个钻牛角尖,另一个不容侵犯罢了。
“祖爷,这无父无母的野孩子,你带来阎家干嘛?”阎世城黄豆般的眼狠狠眯了起来,不屑的瞥着轻歌,“她一直生活在北月,从未来过阎家,良心怕是被狗吃了,她到落花城的一个月,来府中看过一次祖爷和我们这些舅舅吗?现在是多事之秋,谁知道她是不是图谋不轨。”
|“闭嘴!”祖爷拐杖砸地,轰然一声,在场的人精神齐齐一颤。
“阎家的乾坤碑快要开启了,她此时来阎家,居心叵测!”阎世城怒道。
“世城,你怎么说话的?”阎厚勇甚是不悦。
阎世城轻蔑一笑,满口讥讽:“二哥,收起你的惺惺作态吧,你比谁都不希望看到她来,还装?”
阎世城闷哼一声,甩了甩袖,猛地转身力气,怒气冲冲,好似谁宰了他妻儿。
轻歌眸色凉薄。
乾坤碑——
“轻歌,你别介意,他这人就是这样,没什么坏心的。”阎厚勇脸上堆起温和的笑,肥厚的手抓住了轻歌的手。
轻歌眉头一皱,把手抽了回来。
“二舅说的不错,我爹就这样,心里藏不住事,因为这一张嘴得罪了好多人,轻歌,你刚来阎家,等过段时间,就好了,你是姑姑的女儿,爹肯定会疼你的。”阎时秉摇着扇子,微微一笑。
轻歌点了点头,看向阎狱。
阎狱一言不发,但她能感受到阎狱的担心。
“我孙女回家,得好好热闹热闹。”祖爷说。
“家里人知道就好,不必兴师动众的,我比较低调。”轻歌脸不红心不跳的说。
祖爷:“……”
阎碧瞳的脸皮可没这么厚……
“进府吧。”祖爷说。
一行人,走近府内。
祖爷带着轻歌进了幽兰院,阎碧瞳的故居,而今为轻歌准备的住处。
二十年过去,这里,干净的一尘不染,一桌一椅,屏风山水画,脂粉剑戟,都是阎碧瞳曾经用过的。
轻歌走进幽兰院,一种亲切之感油然而生。
她闭上眼。
就连这里的空气,似乎都是香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