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有这样的能耐又如何呢？他要是凡事瞻前顾后，那就任何事都干不成了。纵使羊系师徒神通广大，他也未必没有应付的手段。更何况，他不杀催死使君，催死使君就要杀他，两个人之中只能活一个。

情形如此，他只能杀了催死使君，这在很大程度上也是情非得已。

于是，面对催死使君的威胁，他淡定回应道：“老鬼，你还是莫说这些没用的话吧。远水解不了近渴，你要是指望那些鬼物来救你，无疑打错了算盘。我不但要杀你，还要一个一个地把他们赶尽杀绝，让你们师徒在阴间相会，到时候你们就可以畅快地交流被我杀的心得体会！”

这话说得非常气人，催死使君气得肚子鼓胀，却又无可奈何。

他已经彻底意识到，章轩不仅是个硬角色，而且是个狠角色，跟他差不多狠。这样的狠角色，通常油盐不进，说什么都没用。

色厉内荏地吓唬不管用，卑微地求饶肯定更不管用，只能凭本事硬拼。

问题是，单纯凭本事硬拼，他真拼不过人家，人家占尽了先机且不说，那一剑一剑的神魂斩威力着实强悍，他绝对抵挡不住。

神魂剧痛，深度剧痛，疼得要命，轻度昏厥，深度昏厥，这便是他遭受章轩攻击之后的魂路历程。

两个时辰过后，章轩的攻击结束。

催死使君只剩下一个像公冶长、修也短、闵仁那样的残魂，被章轩收进小乾坤。

与此同时，章轩感到自己的神魂之中多出来一个小乾坤，却不是完整的小乾坤，而是残缺的小乾坤，方圆不足千里，周边残缺得不成样子。

看到这一幕，章轩颇为讶异，顾不上理睬催死使君的残魂，连忙把林如海和索超叫来察看。

“二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催死使君的小乾坤总不会是这个残缺的样子吧？”章轩不解地问道。

索超回应道：“玄仙的小乾坤，都不会是这个样子。催死使君的小乾坤之所以在这里呈现出这个样子，可能是因为它上头附着了一些其他力量，应该是那些力量改变了它的原始形态。”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那些力量对它形成了束缚，它一旦换了地方就会变形？”章轩问道。

“不一定是束缚，或许是牵拽，又或许是适应性转变。”索超回应道，“那些力量与催死使君神魂的适配度极高，所以不影响这个小乾坤在那里发育。而那些力量与你的神魂的适配度却极低，这个小乾坤进入你的小乾坤之后于是改变了形态。”

“还有其他可能，”林如海接茬说道，“比如说，这个家伙与其他一些人受同一个人控制，那个控制他们的人在他们的神魂之中分别注入了不同的发育因子。如此一来，他们的小乾坤看起来都分别是独立的小乾坤，实际上却并不独立，只有将所有人的小乾坤集合起来，才会形成完整的小乾坤。”

啊，这就对上了！章轩闻言颔首。

催死使君是羊大仙的十大弟子之一，羊大仙肯定在所有弟子身上都做了手脚，以便轻松控制他们。被羊大仙做了手脚的弟子们却懵懂无知，不知不觉之中上了羊大仙的当。

以此观之，羊大仙那个家伙太过阴狠，连自己的弟子都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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