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邦使者咳嗽两声,清清嗓子,而后说道:“那个,亲皇,我刚才只是跟大家开了个玩笑,你不必当真,不然的话就显得器量小了。我此次奉命前来,乃是为了求亲。”
“求亲?求谁的亲?向谁求亲?”司马乐天纳罕道,“多少年来,我柴纳国与你巴丹国向无亲谊,你这突然求的哪门子亲?”
“我们打听了,”番邦使者回应道,“你家的七公主长得极其漂亮,有倾国倾城之姿、闭月羞花之貌,我们五皇子恰好到了成亲的年纪,我们亲皇是以让我来替五皇子求亲。”
又是一个该死的五皇子!
章轩闻言腹诽,心中暗道:那个巴丹国的五皇子,应该比柴纳国的五皇子还操蛋,明知道老子娶了碧瑶,却还要厚颜无耻地来求娶她,简直是不知所谓。
朝臣们闻听番邦使者的言语,都有些戏谑地看着章轩,以为章轩可能当场发作。孰料,章轩却顾自眨巴着眼睛想心事,并未即刻发作。
但听司马乐天说道:“巴丹国小使,我家七公主已然成亲,她的丈夫便是适才辨认出你所带来的那些文字的逍遥大将军章轩,因此,你家亲皇此番求亲,恕我不能答应。”
番邦使者连番被司马乐天称为发音跟小厮相近的小使,本来已经有些气恼,此刻又被司马乐天果断拒亲,心中恼怒爆棚,气哼哼地看一眼章轩,说道:“这不打紧,你把七公主的现任丈夫杀了便是。我们五皇子身份尊贵,岂是这个什么逍遥大将军可比?你只消同意这门亲事,咱们两国之间就会相安无事。要是为了一个什么或许是出身乡野的逍遥大将军而拒绝这门亲事,就难免会生出什么干戈。两害相权取其轻,你不妨认真考虑考虑。”
这话威胁意味甚浓,司马乐天忍不住便要发作。
孰料,未待他发作,那番邦使者却突然之间两腿一软跪了下来。
这诡异的一幕,把在场的几乎所有人都看呆了。
当然,其中不包括章轩。
番邦使者不知死活地说那样的大话,章轩不由起了杀心,却没有即刻杀了他,而是打算杀他之前先折磨他一番,于是悄然打出一个力道不大的神魂锤,将他打得头昏脑胀,并且向他发出指令,要他下跪求饶。
番邦使者这才知道厉害,急忙跪地叩首,带着哭腔说道:“亲皇鉴谅,适才都是奴才被猪油蒙了心,不知怎么就说出了那样的胡话,着实该死!念在奴才已然知错的分上,祈请亲皇饶了奴才的狗命!”
司马乐天何等聪明,见番邦使者突然转换了画风,哪还不知道这是章轩所为,于是收起一腔怒气,心平气和地问道:“番邦小使,你先前那一番无良举动,到底受了谁的指使?”
番邦使者俯伏回应道:“启禀亲皇,我朝主上近来聘用了两个国师,一个叫做蛮虎,另一个叫做清鹤。两个国师本领高强,在空中飞行如履平地,又能变化成各种不同的形象,跟妖孽无异。我朝主上因为有了这两个国师的辅助,一时之间野心膨胀,视柴纳、扶劳两国如草芥,因此令奴才前来挑衅,并且言道,如果柴纳国不能满足主上之要求,那就派雄师来将柴纳国踏平。奴才奉了主上旨意,又被两个国师私下叮嘱一番,方敢斗胆撒泼。”
“原来如此!”司马乐天闻言恍然,颔首说道,“既然这样,想必你那主上也向扶劳国派了使者,那使者也跟你一样在扶劳国撒泼。”
“亲皇所言不差,正是如此。”番邦使者回应道,“不过,在奴才看来,那去扶劳国的使者遭遇或许比奴才好一些,盖因那里的人不像柴纳国朝臣这么有本事,光那字幅上的字就会难为死他们。”
“哼,以这样的雕虫小技逗弄他国君臣,该杀!”
章轩听到这里,气哼哼地说了这句话,接着向番邦使者打出一道流光,将番邦使者杀死,又将番邦使者的尸首收进小乾坤,喂了那只魔猫。
在场之人眼见章轩说杀就杀,杀了番邦使者之后还将他的尸首弄得不知去向,一个个目瞪口呆。
须臾,苏灿开口说道:“大将军,俗话说两国交兵不斩来使,而今咱们跟巴丹国并未交兵,你却遽尔杀了巴丹使者,兴许会引来一场意想不到的战争。看来,我得立马着手调动军队加强边境守卫了!”
“嘁,一个不知死活的使者而已,我杀了他,你何必恁般紧张?”章轩面对苏灿说道,“从使者的供述看,那个巴丹国君显然已被妖孽所控制,他要是想作妖,我就是不杀他派来的使臣,他也会照样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