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五个字,她说得很重。是说给对方听,却也是说给自己听。
说完后,她要挂电话,却听到他冷漠又强势的话从电话那边飘过来,“景誉,你要清楚一件事——有没有下次,不由你说了算。我现在有耐心,才愿意给你时间,但不代表我会一直这样有耐心。什么时候我真正想要你了,你也别无选择。”
“……”他的话,让景誉震慑了下,心里久久不平静。
好似她就是一块砧板上的肉,什么时候拿去烹饪,如何烹饪,都由他说了算,她自己做不了主。
“还有,一会儿在路上余温华的车队经过时,不要和他多说一个字。”余泽尧提醒,又补了一句:“就是刚刚在我房间里的那个人。”
景誉没有再回应,将电话挂了。
她在寒风中,怔忡的站了好一会儿。怎么想也想不透,自己到底是在什么时候招惹上这个男人的。
她以为自己想通了,心里能平和如初。可是,过了许久,胸口那股沉郁之气也始终没有散开。
总的来说,是自己太不够坚定,所以才会被他两个吻轻而易举的动摇,到最后受了羞辱,自己要负大半的责。
——
余温华的车从副总统府出来,行经半路,便看到那道背影。
他打量的目光落在女人背影上。旁边他的助理开口:“听昨天回来的人说,这个女人当时也在余副总统的车上。”
“是吗?”余温华目光里多了几分深究。
“要盯住这人吗?”
余温华沉吟一瞬,“再观望观望不迟。这女人长相是还不错,确实讨年轻男人喜欢。但我这侄子素来是个理智又心狠的人,女人这东西嘛,就是玩物,他应该还不至于玩物丧志。”
助理颔首,没有再说什么,就在此刻,他的手机响起。听了电话后,微一沉吟,转而和余温华转达道:“先生,来电话的是位梁先生,说是要和您通电话。”
“梁?”
“他叫梁晟毅。”助理声音压低一些,“说是要和您谈谈对付余泽尧的事。”
“笑话!”余温华嘲讽一声,他脑海里转了个圈也没想到这‘梁晟毅’是个什么人,“什么名不见经传的人都敢不知天高地厚。这种人的电话还不挂,浪费时间吗?”
“他就是那位前段时间因为和境外勾结而入狱的梁柏翁的儿子——据调查,境外的那些武器数据以及巨额赃款都还在梁家人手上。如果这些东西,先生能拿到,就不怕宋国尧和莫部长之流不与我们为伍。到时候,别说是扳倒余副总统,就是将总统拽下马,也不是没有可能。”
“是吗?”余温华听到这儿,脸色起了变化,“余泽尧当初下了那么大的功夫,把梁家整垮,也许就是为了这些东西。难不成,他并没有得手,那些东西现在还在这姓梁的小子手上?”
“那……余先生,这电话还要接吗?”
“拿来!”余温华等不及对方将手机递过来,他已经匆匆将手机接了贴在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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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誉怎么也没肯上余泽尧派来的车。
在冻得连鼻涕都快出来的时候,戚锦年才终于开着车出现在她面前。她简直觉得天降救星。
被冻得朦胧的眼看到戚锦年时才稍微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