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率先往一边的休息区走去，唐菲菲跟在他身后。

——

他指着休息区的椅子，“坐。”

她依言坐下，唐煜拿了杯饮料放她面前，这才正儿八经的从她那张化了妆的小脸上看下去，再落到她身上。她虽然穿着棉衣，可是衣服也没有扣上，里面是一条贴身的针织裙子，湖绿色，清新娇嫩。

她不化妆的模样素净秀气，又有些稚气，像个孩子似的讨人喜欢。化了妆的样子，多了几分不一样的明艳，更小女人一些，讨的却是男人喜欢。

看得出来，今天她这身是真花了心思的。

唐煜微微皱眉，“你就穿这样子打球？”

“嗯。”唐菲菲喝着饮料。明明该是酸酸甜甜的口味，可她尝着满嘴不是滋味。

“这是打球的样子吗？”唐煜拿了手机出来，问她，“喜欢什么颜色？”

“做什么？”

“一会儿把运动服换上，我让邵城送过来。”

“我不穿运动服，这又不是不能打球。”唐菲菲眼神往球场上某人飘过去，扯了扯唇，“人家穿裙子不也打得好好的吗？我看哥哥你也教得特别认真。我裙子还没人家那么短呢！”

唐煜听到这话似乎不高兴了，语气沉了些，“你少乱七八糟的和人学。”

“原来她是乱七八糟的哦~”她笑笑，神情也没什么热度，“妈说她给你的那些照片你一个都没看上，我还以为这是你给我找的新嫂子。”

唐煜坐她对面，目光重重的睐了她两眼，一会儿后，到底是没和她计较，严厉的眼神又软了些，“这么冷还跑来打球，摔的地方不疼了？”

唐菲菲掀起眼皮看他一眼，小脸上的不开心也淡了一些，只语气还是不冷不热的，“嗯，不疼了。”

他放下手机，回头往球场的另一边看了一眼。

“是里面的哪个？”他突然问。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唐菲菲有些莫名其妙。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问：“什么哪个？”

他收回目光来，望着她的眼睛，“把自己化得和只小花猫似的，这么冷的天还穿裙子，也不怕冻——”

停顿一瞬，他才又道：“妈说你交男朋友了。是哪个？”

唐菲菲咬着吸管望着唐煜，良久，才终于开口：“哥，如果我真交男朋友了……你什么想法？你会同意吗？”

语带试探。

很小心。

问出这句话后，她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屏住了。眼神巴巴的盯着他，一眼都没眨。

她觉得自己这副样子，一定超级像只哈巴狗。

唐煜和她对视，眼神有些复杂。没有回答，反倒是问：“为什么问我的想法？”

“你是我哥，我当然要问你的想法。”末了，她又补了一句：“我都听你的。”

“都听我的。”唐煜呢喃着这四个字，似若有所思。一会儿，他深瞳里划过一抹暗芒，“难道我说不同意，你也听我的？就真一直不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