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骨子里的高傲,又让他无法放下身段去求助儿子。
沈敬岩说的能打开这铁链子,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蔡管家看出他的心思,“老爷子,要不然我去……”
不对啊,大少现在刚刚被请进了警察局,他想去请大少,也没有地方去啊。
蔡管家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沈雄冰也想到了这一点,顿时脸色铁青起来,口气不善,“以后再说吧。”
蔡管家只得悻悻地应着。
话说沈敬岩到了警察局,警察对他温柔极了,“沈总,这次,您有没有证据?”
沈敬岩一笑,“让我住一晚不行吗?房子花钱买的,酒店开房也得付费,只有警察局和监狱是白住的。”
警察看这样子,又正儿八经地问:“你到底有没有打人?”
沈敬岩闭上眼睛,靠着椅背,“今天不说话。”
然后,他当真一句话不说,任凭警察软硬兼施,他都不开口,要撬开他的嘴,难啊。
他以前是特种兵啊,他不想开口说话,这些小警察是拿他没有办法的,而且,警察去之前,他若是想逃,一定可以逃掉的,可是他就乖乖的在那里等着警察前来。
不管他到底什么套路,他一句话不说,除了证言,也没有他直接打人的证据,又能怎么办?
消失已久的常云腾,带着一颗平和的心出现在罗依依的办公室,他只是来看望师妹的,他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看到罗依依忙碌的样子,他嘴角勾起欣慰的弧度,“我不来看你,你连个电话都不给我打,是早就忘记我了吧。”
罗依依这才从一堆文件里抬头,揉着酸痛的脖子,“师兄,好累呀,你管理一个那么大的企业,肯定更累吧。”
常云腾笑呵呵的坐下,“发生了什么事情,跟我说说。”
罗依依郁闷地说:“一个我非常看好,准备大力栽培的设计师被挖走了,好失落。”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常云腾语气轻松自然,“你也是我非常看好的设计师,千方百计把你召到了元盛集团,你说辞职就辞职,我那时的心情比你现在还要糟糕。”
罗依依回想起昔日的情景,讪笑一声,满脸歉意,“还真是这样的,对不起啊,师兄。”
“现在看到你发展的这么好,我也高兴。”常云腾笑道,“员工嘛,来来去去很正常,最重要的是你这个掌舵者怎么样,懂了吗?”
“嗯,师兄好有经验。”
“我哪有什么经验,只是集团内部事务更多,我爸也教导的多,上手就更快一点而已,我爸老了,我也只能逼着自己尽快上手,你我处境不同,我压力更大,父母的产业交到我的手上,只能前进,不能后退。”
罗依依重重的点头,“向你学习,沈敬岩也是这样,压力太大了,有时候说梦话都是工作。”
常云腾心头一震,他们的感情已经好到了这种地步吗,就连日常聊天,也不忘将那个男人挂在嘴边,他的心里泛着苦涩,脸上却在笑着,“都一样,难道你想找个没有事业也不工作,天天靠你努力工作来养活的小鲜肉?”
“行啊,怎么不行?”罗依依扬眉,“只要他在家给我洗衣做饭带孩子,像菲佣似的伺候我,并且永远不变心,不出轨不家暴,做个全职奶爸,我可以养家啊,哪条法律规定必须男人养家?社会上全职太太多了,全职奶爸也是可以合理存在的。”
常云腾笑的双肩颤抖,竖起大拇指,“女汉子。”
罗依依摇头笑,“你应该说我是女神经。”
“女神,没有经,不然还得送你去医院,我可不给你出住院费,太贵了,最近经济紧张。”
罗依依心头的阴霾烟消云散,终究是阅历浅,才会因为一个员工的离职而心情不好,所以只能让自己一头扎在工作中,原来跟师兄聊天,才是最好的消解忧愁的方式。
说说笑笑间,两人都很开心。
常云腾已经看到了网上的消息,想了想,还是问了句,“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
罗依依被问的懵逼了,“什么需要你帮忙?”
常云腾一手拍向额头,原来她不知道啊,那自己多嘴什么呀,他巴不得沈敬岩进了警察局就再也不要出来了,正好给他可乘之机,不过,这样的事情肯定是瞒不住的,“沈敬岩出事了,你不知道吗?我就是觉得也许能帮点忙,才来的。”
罗依依松了一口气,“哦,你说的那事啊,没事,汤伟已经告诉我了,不用担心,他进警察局不是已经轻车熟路了吗,又不是第一次。”
常云腾不可思议道,“你不担心他?”
罗依依语气轻松自然,“有什么好担心的,我要是连这点事都担心,一辈子要担心的事情可就太多了。”
他不经意的就说出了要和沈敬岩过一辈子的决心,常云腾心里酸酸的,“嗯,那就好。”
“对了,我昨天谈了个客户,你应该认识的。”
“谁呀?”
……
两人很快就聊到了下班时间,常云腾约罗依依去吃晚饭,罗依依也不好拒绝,他们本就是关系要好的师兄妹,不管别人怎么说,清者自清。
罗依依突然想吃刚回青城时去过两次的火锅店,两人便带着从安一起出发。
大夏天开着空调吃火锅别有一番风味。
从安也喜欢z国的这种吃食,涮菜涮的不亦乐乎。
中途,从安和罗依依一起去了一趟卫生间,再回来时,常云腾拿着毛巾擦着额头的汗,“等下雪天,我们坐在冰天雪地里吃。”
罗依依笑死了,“千叟宴吗?”
“不,就我们,带着从安从群和默默,没有老头,谈不上千叟宴。”
火锅里的热气呼呼地冒着,罗依依也觉得有点热,随手拿起手边的饮料杯子就往嘴里灌去,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
从安取笑她,“依依姐,你可以拿瓶喝。”
说着话,从安也端起了杯子,饮料顺利的流进了嘴里,但是她立刻皱眉,又小心翼翼的将饮料重新吐回了杯子里,她又拿起罗依依已经喝空掉的杯子,闻了闻,又用舌头舔了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