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放着一堆正事不做,在你妈咪眼前晃个什么劲?”沈敬岩咬牙切齿,“哎,静观其变吧。那两个小助理跟着你妈咪,我也放心点。”
两人聊了半天,也没聊出来个什么结果,更没有想明白克洛斯此举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临近中午,罗依依才推开了会客室门,“不好意思,克洛斯先生,让你久等了。”
克洛斯笑着耸了耸肩膀,“能坐在离你最近的地方等你,我很荣幸。”
守株待兔的克洛斯成功的等到了罗依依,罗依依便带着从安从群去跟他吃饭。
中途,她示意从安拿着她的银行卡去结了账。
有来有往,她不想欠男人的。
饭后克洛斯没再继续做狗皮膏药粘着她,只说下午有事。
沈敬岩一个下午都心思沉重,他没有办法质问克洛斯为什么要纠缠他的前妻,那只会打草惊蛇,他们已经离婚了,他现在没有任何立场干涉和过问罗依依的事情,尤其在克洛斯面前更要谨慎。
罗一默请黑白秘密调过来几个人,随时待命,暂时住在青城的酒店,以备不时之需,明天就启程来青城。
下午,常云腾心有不安的找了过来。
罗依依正坐在椅子上,揉着太阳穴,闷闷不乐。
他关切道,“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罗依依将目光落在他身上,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常云腾微微一笑,善解人意道,“有事就说,别磨磨蹭蹭的。”
罗依依一笑,“下周有个珠宝首饰交流会,我想参加,可是我没有人脉,你知道的,我工作室也……”
常云腾笑着白了她一眼,“我当是什么大事呢,把你愁成这样,交给我了,尽量给你弄前排的位子,才能认识大人物。”
罗依依牙齿咬着下嘴唇,露出一排整整齐齐的白牙,“师兄,谢谢你了。”
“举手之劳,说什么谢谢,元盛收到了邀请函,我让下面的人去做准备工作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可准备的,对了,到时候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吧,我再弄两份邀请函还是可以的。”
罗依依笑的有点不好意思,这就是小作坊和大集团的区别,常云腾是被邀请的,而且用漫不经心的态度来对待。她是绞尽脑汁想要进去的,诚惶诚恐抓住一切机遇。
常云腾当即拨了个电话出去,尔后看了眼腕表,道,“等会他们会把邀请函送过来,以后有需要什么人脉的就跟我说,有时候很简单的一件事,你偏要弄的那么复杂,让自己愁眉不展,何必呢。”
正说着,从安敲门进来,抱着一束美丽的粉色玫瑰花,看了眼常云腾,笑的灿烂,“依依姐,这是刚刚送来的,上面有卡片,你看看。”
罗依依从里面抽出卡片,看了一眼,道,“又是克洛斯,这家伙在搞什么名堂?”
从安口无遮拦道,“在追求你呀。”
常云腾悄悄地变了脸色,口气不善,“把花给他送回去,谁稀罕他一束破花。”
罗依依对克洛斯谈不上什么好感和热情,“听常总的吧,我觉得作为普通朋友,总是收他的花不太合适。”
“送不回去了。”从安道,“快递送的,送给我就走了,一句话也没说。”
常云腾出主意,“从安,你给克洛斯打电话,就说依依让你送一件礼物亲自交给他,然后你要了地址,就把花原封不动地送回去。”
罗依依莞尔,“这样直接送还回去不好吧,我再写一张卡片给他吧。”
“写什么卡片?”常云腾不满。
罗依依随便拿了一张白纸,“要的,总要感谢他的破费,然后请他以后不要再如此破费,我觉得我就是个奇葩,别的女人都很喜欢鲜花,为什么我不喜欢呢。”
从安笑问,“依依姐,那要是默默送花给你,你不喜欢吗?”
罗依依抬头,睨了她一眼,犹掩饰不住脸上的笑意,“那个臭小子才想不起来给他妈咪送鲜花,吃我的喝我的花我的,只投资不回本。”说到这里,她又有点心虚,儿子貌似很有钱,只是,现在还小,不能光明正大的使用而已。
常云腾慵懒的靠着沙发背,“你想怎么回本?不怕被人说你虐待儿童?”
从安真的把花给克洛斯送过去了,他是在酒店的大厅迎接从安的,从安虽然年龄小,却经历多,场面话说的也很上道。
克洛斯看着罗依依用剪成了心形的白纸做的卡片上的字,脸上并未露出不合时宜的表情,欣然收下了。
常云腾为了摆脱克洛斯等一会可能会有的纠缠,下班前就早早的以要罗依依请他吃饭为由,将罗依依带走了。
当然,同行的还有从安从群。
常云腾看她们两人形影不离的跟着罗依依,笑了笑,“你倒是会挑人,又能当助理,又能当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