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花浓闭上眼睛,努力回想着白泽教给自己的每一个动作。
举重若轻,收放自如。
此刻,妱儿眼中的血燕,居然逐渐缩小成一只“血燕”。
血燕骨鞭在花浓手中,如受月光加持,威力不容小觑。
任由漫天血燕弄影,几位仙族却无法捕捉到血燕骨鞭的踪迹。
想要借助身法躲闪之时,又像被定在空中一样,无法动弹分毫。
几位仙族只能承受着钻入符篆的痛楚,不知道血燕骨鞭下一次出现在何处。
仿佛从四面八方而至,又好像凭空直达心神。
这股不属于八门中任意一门的力量,让他们心生恐惧。
花浓每次挥舞血燕骨鞭后,都会刻意停顿片刻,然后睁开眼,沉浸在仙族抱头鼠窜的景象。
曾几何时。
花浓若能拥有此物,就不会三番五次在“昭公子”面前栽跟头。
此时此刻。
就算自己面前的不是仙族,而是赊香人,她也定能让其追悔莫及。
见花浓这般乐此不疲,失神的月娆不由地望向这里。
白净秋眉毛一抖一抖,眼皮跳个不停。他似早已知道,花浓手中那一尺血骨,足以令八门之人闻风丧胆。
白净夏的呆狼耳朵似在听风一样,拿在手里的糖人,也不知不觉落上了月桑叶。
从始至终,白泽脸上的笑容都未间断。
他仿若看见了寻见玉山,报仇雪恨的那一刻
随着时间的流逝,白净秋的脸色愈加难看,和白泽的神情形成鲜明对比。
仙族好歹也是仙门之人,如此在自己眼前被“玩弄”,白净秋心中实在不是滋味。
“如这般月门娇女,白净秋怕是高攀不起……只是这样的惩罚,要持续到何时?”
看似是白净秋在自言自语,实则是他不知如何向白泽开口。
月娆听到“惩罚”二字,急忙接过话茬。
“自然是姐姐玩够了就好了啊……其实,娆儿也想玩。”
“玩……够?”
白净秋嘴上重复着两个字,不禁替几位仙门中人捏了把汗。
白泽没有转身,而是轻声说了句“娆儿”,月娆立即乖巧地“哦”了一声,像犯错的孩子一样,默默站在白泽身侧。
这时。
白泽看着花浓的背影,温声细语,言随风至。
“莫要误了正事……让他们走吧,只当练练手。”
话音都未在小镇上方消散,花浓华丽转身,收起血燕骨鞭时,冲着悬崖上的白泽轻轻点头。
几位仙族回过神,这才注意到悬崖上,那个不起眼的“普通人”。
但正是这个普通人的一句话,才得以让他们解脱。
一时间。
刚才还古怪的气氛,瞬间变得诡异。
只见几位仙族一言不发,进退两难,更加不知如何是好。
恰在此时。
摆渡人那艘破船再一次晃悠悠地出现在小镇中央。
它抬头发出一声呵斥,如惊雷袭卷四方。
“还不滚!”
当几位仙族看到那张狰狞的面孔时,惊得眼珠子掉在地上。
一支巨桨足以撑天,就像挥动的翅膀一样,泛着白光,直接拍在仙族所在位置。
一桨落,香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