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今日也是她大喜的日子,任凭她素日做事再是凭自己喜好也不能在今日出什么岔子。
经护卫这么一提醒南月溶才想起还有正经事没做呢,于是拍了拍那孩子的头笑道,“罢了,本王今日已觅好了入口的食物,就不吃你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意有所指的扫了花轿一眼。
话落,她接过丫鬟递来的面纱再次覆在脸上,眨眼间便飞身上马,“走!”
小豆子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她,忽然大声问道,“我听他们说你好色成性,断不可能仅勾搭一名男子,他日待我长大,可以被你勾搭吗?”
这话一出,偌大的主街上静的鸦雀无声。
这是谁家的孩子,怎地如此大胆!
当着南凉王的面儿竟然就说她好色成性,还说想要被她勾搭,这孩子定是疯了。
“大胆!将他押下去!”
“慢!”
南月溶淡声制止了手下的护卫,似笑非笑的朝小豆子勾了勾手指。
见状,小豆子毫不犹豫的跑向她,“您要勾搭我了吗?”
南月溶:“……”
这孩子的脑回路真逆天!
“旁人既已说了我好色成性,你为何还想被我勾搭?”这孩子眼睛黑亮黑亮的,也不像脑子不够用的样子。
“你……你长的好看……”
说完,小豆子还害羞似的低下头去,“如今是白日我不好分辨,若是夜里我便能仰头看看天上少了哪颗星子,便知您到底是妖精还是星宿下凡了。”
“呦呵,嘴巴这么甜啊!”
俯身用手肘撑着马鞍,南月溶用马鞭挑起他的下巴,似是要判断他所言是真是假,“小小年纪便这般会哄女人,长大了还得了!”
她敛了笑意,话锋忽转,“未免日后伤了姑娘家的心,不如我今日便了结了你。”
此言一出,周围顿时响起了一阵抽气声。
南月溶本就生得风姿嫣然,姿容绝世,素日盈盈含笑时便面莹如玉,说不尽的娇媚可爱,偶尔又透出一派纯洁妍丽,有如鲜花初绽、婉丽非凡。
此刻面色严肃,又另有一派艳色,令人不敢逼视。
顾兰舟曾与人言,南凉小王爷其容其色,霞映澄塘、月射寒江,乃世间绝色,天下第一美人也。
如今想来,这话果然不假。
小豆子定定的望着她,说出的话与方才一样,“那你要帮我照顾祖母……”
“好啊。”
下颚微抬,南月溶示意侍卫将他带下去。
她当然没有杀一个小孩子的打算,何况她的恶名本就是自己“作”出来的,也怨不得人家孩子说,她不过是想逗逗他而已。
本以为会把他吓哭了,不想这孩子还是个有胆识的。
南月溶自然不会知道一切,否则她今日压根儿就不会搭理这个死心眼儿的孩子,以至于日后赶都赶不走他,彻底被他赖上了。
为此,还让顾兰舟喝了好大一壶干醋……
和顾兰舟拜完了天地、进了洞房,他意有所指的笑叹,“想必小王爷如今姿容更甚从前了,竟连那么小的孩子都能吸引住,真是令为夫忧心。”
“忧心?!”被他说的一懵,南月溶一时也没注意到他称呼上的转变。
“长此以往,若时不时就冒出这样的人可如何是好?”他早知她招人稀罕,千算万算也没有料到,竟会被一个小孩子钻了空子!
多年来,她在沂水城可谓是声名狼藉,他心知她是有意为之,是以从未帮她解释过什么。
他更知道的是,那些人表面上对她诸多指责、状似厌恶,可实际上,他们只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因为注定得不到,就算得到也驾驭不了,是以虚伪的装模作样。
之前他不止一次的看到有人偷偷画南月溶的肖像,还小心翼翼的掖着藏着恐会被人发现。甚至有些人连和她对视都不敢,唯恐脸红漏了陷。
从前……
他也不敢正视她。
但如今,他们结为了夫妻,他可以光明正大的看她,想怎么看就怎么看,想看多久就看多久。
见顾兰舟眼中渐渐现了焦距,眸子越来越亮,南月溶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蛾眉微扬,“怎么?顾公子终于懒的再装下去了?”
话音未落,她便被他封住了穴道,一把圈进怀里,明显是恐她新婚之夜将他打出寝房。
“此事……为夫可以细细解释……”他从未指望这事儿能一直瞒着她,本想过了今夜再向她坦白的,没想到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