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的目光一直在段凌的身上，所以她亲眼目睹了段凌身上生变化的所有过程。

她亲眼看着段凌的一头黑变成紫，看着段凌的一双眸子化作腥红。

她看得出来。

段凌之所以会生这样的变化，正是因为他手里的那块神秘的缺角石碑。

那块石碑的神秘和强大，过去她就见识过。

不过，她感觉现在的段凌极其陌生，好像变了一个人，不再像是过去的那个段凌，一时忍不住有些担心。

“段凌，你以为你‘头’和‘眼睛’变了颜色，就能唬人？不知所谓！”

这时，那无常宗长老冷笑一声，直掠段凌而去。

凤舞杀死他们无常宗的太上长老的时候，他屁都不敢放。

现在，看出凤舞好像因为什么限制而不能出手，他却是蹦跶了起来。

嗡！

无常宗长老抬手之间，一柄利芒闪烁的‘窄刀’出现，其中元力暴涨，‘意境’如影随形，杀向段凌，出手毫不留情。

在他头顶虚空之上，四千多头远古角龙虚影随之奔行而出，气势如虹。

这个无常宗长老，正是一个领悟了两种‘九重化虚意境’的化虚境九重武者，也是俗称的‘虚境巅峰强者’！

虚境巅峰强者，全力出手，杀向段凌，仿佛想要一刀将段凌劈成两半。

嗡！

元力、意境肆虐的‘窄刀’所过之处，空气间气流被分开，出一阵阵刀鸣声，清晰刺耳，让人听了油然生惧。

无常宗长老对段凌出手，正中冯通的下怀。

他总觉得，变成‘紫血眸’的段凌，比起先前，带给他一种无比强烈的压迫感，就好像段凌能威胁到他一般。

现在，他终于可以亲眼目睹异变后的段凌的实力。

冯通目不转睛看着。

凤舞目不转睛看着。

和冯通一起来到此地的那个北冥宗长老，也是目不转睛的看着。

轰！

面对无常宗长老一刀侵袭而来，紫飞扬、双眸腥红的段凌猛然抬手，随意一拳横扫而出。

瞬间，一股浩瀚的黑色力量席卷而出，犹如化作了一头黑色的怒龙。

怒龙冲袭而出，石破惊，席卷向一刀掠来的北冥宗长老，就好像张开了血盆大口将他完全吞噬。

北冥宗长老连人带刀，转眼就被段凌拳上涌出的黑色力量笼罩，整个人被轰成齑粉，灵刀被打折飞出。

嗖！

宛如怒龙出洞的那股浩瀚的黑色力量，在抹杀北冥宗长老以后，去势不减的掠出，携带着仿佛能撕裂长空的威势。

轰！

一声巨响传来，却是段凌拳头涌出的那股黑色力量落在赤霄王国皇宫的一座宫殿上，摧枯拉朽般将其夷为平地。

“好强的力量！”

看到这一幕，冯通瞳孔一缩，面露骇然，意识到自己之前的直觉是正确的。

“杀！”

突然，紫血眸的段凌，口中缓缓吐出一字，继而直掠冯通。

“哼！”

面对现在的段凌，冯通虽多有忌惮，但他却也丝毫不惧，身上元力暴涨、‘意境’如影随形，飞身而出，迎上段凌。

段凌刚才展现出来的力量，并没有引动地之力，汇聚成地异象。

但在他看来。

那种程度的力量，他一样可以施展出来。

咻！

不过，面对现在的段凌，冯通也不敢托大，抬手之间，一柄三尺青锋出现，宛如化作一条毒蛇对着段凌咬去。

毒蛇掠来之时，虚空之上，七千多头远古角龙虚影奔行而出，张牙舞爪扑向段凌。

“死！”

冯通的身形随手中剑掠出，度之快，迅如闪电，他目光森冷的盯着被他手中剑锁定的段凌，冷喝一声。

当他现自己手中剑距离段凌不过咫尺之遥，而段凌还没有任何躲闪的意思后，脸上忍不住浮现笑容。

在他看来。

段凌必死无疑了。

只是，他脸上的笑容，很快又凝固了。

“不……不可能！！”

身形随着手中剑被迫顿住的冯通，看着眼前的一幕，瞳孔一缩，脸上遍布不可思议。

！

他看到了什么？！

也不见变成紫血眸的段凌有什么动作，一只手，就将他手中蕴含七千多头远古角龙之力的剑抓在了手里。

无论他如何用力，剑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