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通过观察，发现对方的原形竟然是一株草。

这让他不解，这样说的话，对方没有吃过人。

刚才那番见解又是为何？

“说说你的故事，或许我会放过你。”

流火听到这话，沉默一会儿，从地上站起身来，看向熊熊燃烧的大树。

“我本是山中的一株草，混沌中诞生灵智，成为妖族，没多久被这颗树妖降服，这棵树不能称为妖，要称为魔，以血肉提升自己的实力。

“山中已经没有任何的生物，所以必须从外面来蒙骗。”

“你共骗进来多少个人？”江辰问道。

流火说道：“我不用做这种事情，因为我本身是妖，无法骗到人的。”

因为是妖，别人会有提防。

“但我可以告诉你，因我而死的生命共有五个。”

江辰沉吟不语，这个妖给他的印象比较深刻。

“尽管你是被人指使，有罪恶在身，现在我给你个机会偿还自己的罪孽。”

听到这话，流火变得很激动，问道：“如何偿还，什么是对什么又是错。”

江辰不解道：“你的这些领悟都是谁告诉你的？”

按理来说，妖不会有这样的困惑，思想境界达不到这种层次。

对方更像是听过佛开坛讲经似的。

“没有谁。”

流火表示这是他自己想出来的。

江辰皱了皱眉，仔细观察，发现这家伙竟然拥有慧心，一种出生就拥有的大智慧。

难怪作为一棵草能成为妖。

“你自己徘徊不定，又觉得这是天地的正常运转，心生矛盾。”江辰试探道。

“没错，到底是正常，还是我的所作所为是错？”流火问道。

“大多数人以及我看来，你是犯下罪过，但是还是有弥补的机会。”

流火琢磨着这番话。

明白对错是看自己的心。

如果坚持自己的道以杀戮为主，不用谁来定义对错。

流火听闻江辰的道场，心生向往，无奈被树妖所擒。

要不然，也不用像现在这样纠结。

“我能跟随你，加入你的道场吗？”流火忐忑道。

“你现在还无法加入我的到场，但我现在不杀你，当你拥有自己坚定的道，再来决定。”

流火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半响过后，一个人离开。

“江辰，他以后要是造成杀戮，会对你有影响吧？”乔欣担心道。

“确实会有，但我并不在乎。”江辰表示无所谓。

因果无处不在，但不必为此束手束脚，否则的话还不如去做一个凡人。

“你哥哥怎么样？”江辰问道。

“没有下落。”

“之前为何会想到凤族的说法？”

“是这里妖怪想到的，因为这棵梧桐树确实有凤凰落在这里。”

江辰有些失望，本来还想见一见凤族的。

大树已经烧尽，成为灰烬。

树的生命是顽强的，梧桐树还没有死绝。

“按理来说，你因为凤凰诞生，智慧本身就有着灵性，怎么会想到通过血肉来增长自己实力。”

这是江辰不明白的。

树妖只剩下残留的一口气，没有用来满足江辰好奇心。

“今日的我，就是来日的你。”

说完这话，树妖彻底死绝。

江辰从中感受到魔族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