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的长剑瞬间砍下了一名还没下马的骑士,众多手持长柄大刀的佣兵都轻而易举的劈下马背上的骑士,有着坚硬甲胄保护的骑士并不畏惧这一击,但是被劈下马背后那猛地一戳要了大多人的命。
少数技艺高超骑士们迅速反应过来,艾雷恩面前的一名骑士躲过他刺出的长枪,一个翻滚跃下了马背,在地上一个翻滚,腰间的剑就已经握在手里了,随后是一击劈击,艾雷恩的长枪被挑出几米远,掉在一个捂着脖子挣扎的骑士身上。
骑士的第二剑朝着艾雷恩的面门劈来,却在中途遇到了阻碍,他的弯刀抵在了砍来的剑刃上。
“既然你想取我的命,就尽管拿出你全部的本事!”艾雷恩低吼了一声,弯刀撑开了骑士的剑。
骑士退后一步,猛地再次刺出一剑,艾雷恩自右下方向左上方抡出了弯刀,刀背向上磕开了骑士的剑,在这同时,弯刀的刀刃正对着骑士的颈部,角度合适。
大刀随后劈下,骑士跪倒在地,随后扑倒,再也没爬起。
维克多的剑掀起死亡的旋风,抬剑抵挡的骑士们成为被卷离视线的障碍。望着他腿上的匕首套,艾雷恩挥动着大刀,砍倒了又一名向他进攻的骑士,这名骑士正好是约定中的第二十个。
带伤未死的少数骑士们挣扎着逃跑,佣兵们早已在激战中填装好了手中的弩,弩矢追着逃跑的背影飞过去,佣兵们的视线中没有了身着盔甲的人。
大块头汉克的右臂被鲜血溅红了,长枪佣兵团的成员又倒下了十五名佣兵,但和差不多七十人的骑士中队的全部倒下比起来,他们的战绩相当辉煌。
匆匆收拾了骑士们精美的武器和盔甲,剩余的三十人纷纷骑上了没有被别断马腿的马,竟然还剩下了四匹。
维克多松开了它们的马鞍和嚼子,目送着远去的战马。在目光掠过一地的骑士伤兵和尸体时,充满了凶狠。
艾雷恩捡回长枪,骑马准备离去,身后突然传来粗厚的声音。“它是你的了!”艾雷恩没有说话,维克多从大车中抽出另一把三棱匕首递给他。
“艾雷恩,其实我们佣兵并不是必须为钱而战,我们为自己而战,为了自己那个无法释怀的,需要解决的深仇而战。”维克多喃喃着跨上了马背。
从步兵变为骑兵的佣兵队出发了,艾雷恩是整支队伍中,那个除领头外最幸运的人,不是因为那把匕首,在朦胧的脑海中,第一次有一个清楚的声音,告诉他,作为佣兵,战斗的意义。
“我是一名佣兵,我的名字叫艾雷恩,没有姓氏。”与往常一样回答着脑海中的问题。却不知道,作为一名佣兵,他的佣兵之路,将因为这次战斗与众不同,将因为维克多与众不同。
对于战场,佣兵们从来都不觉得那是个好地方,应该说,佣兵当中的大多数人都不喜欢,除了克雷斯不这样想。
克雷斯虽然是个年轻而又貌美的女性,但她就像雷萨里特一样不招团队其他成员的喜欢。事实上,因为她是个暗杀者的传言,佣兵们通常会刻意的避免与她接触。
“她来自库劳附近的村庄,毫无疑问是个维吉亚人,我敢打赌她还是个处/女!”么么茶曾经打探过她的信息。“但是小可人儿身上总是带着股血腥味”说到这里,偷马贼惋惜的摇了摇头。
每当佣兵们在战场结束厮杀的时候,克雷斯总会跳跃着,从一个伤兵身上跳到另一个伤兵身上。她不光拿着匕首割开他们的喉咙,还会翻开他们的钱包。
“哈!又一个纪念品!”如果找到第纳尔的话,她会这样欢呼雀跃着向同伴们炫耀她匕首上的血迹。
如果说世界上真的有恶魔存在,艾雷恩确信那一定会是克雷斯。很难想象,和雅米拉差不多年纪的她会这样嗜血。
“杀人只是手段,怜悯的心也是一个人所应当具备的品德。”维克多在一个傍晚的篝火旁警告着她。
“当然,我的大人!可您得知道,有的时候我控制不住我的匕首!”看着她那撅起的樱桃小嘴,你更难把如此可爱的一张脸和凶残的恶魔联系起来。“强者做他们能做的,而卑微者做他们必须做的。比如说,露出他们的喉咙!”篝火映照着她那樱桃小嘴,呈现出鲜红的颜色。“大人,只有弱者才会怜悯。尽管有时候我很质疑您的领导。”她舔了舔嘴唇。“但希望您不会主动露出您的喉咙。”
“事实上,我更倾向于剜出他们的心脏,而不像现在只是割开喉咙这样的无聊。”她的表情无比的镇定、坦然。“您要知道,自从来了这里,我已经收敛了很多。”
艾雷恩相信其他的佣兵们也会有着和他一样的感觉,那是一股冻彻骨髓的寒意。
那种寒冷会紧紧的抓住你的灵魂不放,并且慢慢的渗透到你的全身,直到把最后一丝温暖挤出你的躯体这是一种来自心底的恐惧。
维克多摇了摇头,站起身走开了。艾雷恩知道,老头子只是单纯的相信,她会像自己一样,通过教育而改变,但他并不知道。
这个世界上愿意改变自己的只有一部分人,而这一部分人,永远是少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