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大约半小时,前方传话下来,今晚就在车上过夜,明天一早出发。
整个晚上,除了偶尔能听到山中各种夜行动物的叫声,由于大家被禁止闲谈,气氛沉闷至极,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那两个军人通知大家,车上的装备之类的东西不用管,只带好随身用品即可,要步行进山了。
牟永年眼尖,一夜下来,他发现队伍里军人又多了不少,至少多出来八十多人。从这些人的偶尔的言谈之中,他明白,这些都是从山里出来迎接和引路的士兵。
一个小时后,队伍开始出发,所有的军人,除了十来个类似沿途警戒的士兵外,其余的都或扛或抬,负责着科考装备及武器的运输。
接下来的路程,就只能用苦不堪言来形容了。山林之中根本没有路,若非那些军人前期到达这里,用刀开辟出一条可以让人通过的空间,估计用“举步维艰”来形容都丝毫不为过。
除了那些士兵,由于队伍中中老年人居多,队伍行进的速度相当的慢,年轻人稍好点,那些老专家根本就吃不消,有几个还让士兵给背上了,一天下来都前进不了二三十公里。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龟速前进。而且越往里,走得越艰辛。每天大概只能行进六七个小时,然后就要停下来休息,第二天再继续往前走。
队伍行进的地方,很多都是悬崖峭壁,大家走得都是心惊胆颤,有些地方由于树木高大茂密,连天空都看不见。
就这样,队伍在山中行进了五天后,在第六天的中午,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从队伍行进的轨迹来看,牟永年觉得,他们自步行的起始点开始,到达目的地,其实兜了一个很大的圈子。
估计是因为沿途山势的原因,考虑到队伍中很大一部分是老年人,而且还有众多装备,他们才选择了这条路线。因为沿途下来,很多的山海拔都超过了两千米。
一到目的地,大家都彻底放松了。牟永年也找了块山石,在上面坐了下来。
四处一望,目的地是非常大的一个山坡,处在一个很高大的山峰的半山脚上一处稍为平缓的地带,总体上看,该山山势险峻,海拔估计在两千七八百米以上,坡度至少超过五十度,再往上,就显得更为陡峭了。
不远处一座山峰异常显眼,山顶白雪皑皑,山腰流云飞舞,雾霭茫茫,虽然看不清具体形状,但满眼一派世外美景,好似已登仙境。
营地扎在靠近一处溪水的很大一片开阔地上,此处坡度稍为平缓,但也超过了十五度,面积至少将近有一平方公里。
牟永年粗粗数了下,那里几乎有近百个帐篷,全部都是军用帐篷,一色儿绿。
帐篷周围还有士兵巡逻,牟永年苦笑了一下,还有点像集中营了。
营地旁的那条溪最宽处有近十五米,即便是稍窄之处都有十米左右。
由于海拔的差异,溪水似一条白练自山顶挂下,溪水奔腾,极为湍急,只有经过营地的那一段稍微蜿蜒平缓,但看起来很深,说是溪流,其实更像是一条小河。过了营地,溪流又变得迅猛异常,直往山下飞奔而去。
在靠近溪流上游的一边还设立了哨卡,哨卡的士兵荷枪实弹,戒备森严。看情形,估计从哨卡往上就是科考任务的最终目的地——科考现场了,但到底要往里面走多远还无法判断。
一看到这些,牟永年就有些莫名的兴奋。
然而,事与愿违,情况并非牟永年所想象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