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车司机在门口等了半天,见我下来,马上问是不是还要去别的地方,我告诉他先在警局休息一晚,钱照付,我要借用他的车。因为他的车是通辽牌照。
等前去埋伏的刑警都走了后,我们又等了二十分钟。然后,我让方建平驾车,打开收音机,直接朝那个水库开去。
车上,我又拨了风芸的电话,这次很快,对方就接了:“你什么时候能到?”
“老子在通辽时车子又坏了,只好换了一台,耽误了点时间,大概还有二十分钟就可以到白城了。”同时,我故意问方建平:“大哥,是不是真的只有二十分钟的路程了?”
“是啊,很快就要下高速了!”方建平会意道。
“现在,你将我朋友带上车,准备出发,下了高速后,我会再通知你!”说罢就挂了电话。
“祁总,我听同事说你在深圳好像也参与过一个案子?”方建平不紧不慢地问道。
“哦,那是因为那个人忽然离开了,没什么事发生。其实我也是兴趣所致,平常没事喜欢寻根问底。”我笑笑。
“听说乔警官和你是朋友?”方建平又问道。
“那时他看得起我啊,我是高攀了。”我淡淡地回了一句。
二十分钟后,我们就到了水库大坝的正中央。我让方建平将车停了下来,二人又抽了十来分钟的烟,然后我又拨通了风芸的电话:“你们听着,我已经找到地方了,离高速出口两公里的地方有个大水库,我在水库大坝上等你们!三十分钟内必须要到这里,否则老子直接毁掉那东西,然后走人!记住,别跟老子整事,否则老子就玩死你们!还有,你们的车不能靠近大坝,来多少人我不在乎,但你们带着我朋友下车后,就要让她边走边大声地喊我的名字。否则,你们就等着难受吧。再提醒你们一下,别跟老子玩阴的,因为老子至少有一百种方法对付你们,相信我!!”一口气说完,我又挂了电话!
“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像黑社会的老大啊?!”方建平笑道。
“对于这类人不能讲理的,你们是警察,有纪律在约束,我没有!”我也笑了,伸了个懒腰,又道:“只有你不计代价,对方才摸不清你的底细,这样他们就无法判断事情的真伪。好了,帮我系上‘炸药’!”
弄好这一切,方建平又确认了一下四周刑警的就位状态,一切已经就绪了。接着我就和方建平回到了车里,继续接着抽烟。
果然,二十多分钟后,远处出现了一辆车的灯光,车子在大坝的一侧路中间停了下来,但很快另一台车出现在大坝的另一侧,也在路中间停了下来。
我对方建平笑道:“你看,如果我一个人来,铁定和我那朋友一起会成为这水库里的鱼食了!”方建平也笑了。我让他闪了一下车灯。接着对方建平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对方会让我们打开车内照明并派人过来检查!”方建平很是疑惑地看了我一眼,不置可否。
忽然,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果然是风芸的那个号码。
“打开你车内照明,我们要检查!”对方道。
“这个没问题,但老子先警告你们,老子身上捆了,别让你们的人靠太近!”我哼了一声,挂了电话!
“你是狄仁杰吧!?”方建平显得很是吃惊,随即就开了车内的灯。
不久,大坝两边各走来了一人,很快离我们的车子就不到十米了,见状,我将握有起爆器的右手伸了出去,同时大声喝到:“把你们的手都举起来让老子看到,还有离老子的车不少于三米,否则老子直接和大家一起去见马克思。”
那两个人走到离车大约还有四米的距离时,就停下来脚步,都仔细望车内看了看!然后都用手里的步话机汇报了一番。
马上那个电话又打进来了:“把东西拿出来看看!”
我从后座拿出一个包,将青铜残片给拿了出来,又悄悄地将那个玉爻一起贴在了包的外侧,然后举给那两个人看。这个动作很隐秘,所以方建平只觉得我是拿着那个包和青铜残片在举给对方看。那两个人用手电筒照了一下,又汇报了一番,然后开始往后退去!
我以最快的速度收起了伏羲之爻,又缩回了手,将青铜残片交给了方建平。
“车和东西你们都看过了,现在该老子了。首先将我朋友送过来,按老子刚才的吩咐做,让她一边走一边喊老子的名字!快点!”我对着电话吼道,“对了,忘了告诉你们,老子在这大坝两头,也就是你们停车的位置也埋了炸药,所以你们都他妈给老子老实着点!!谁要敢乱来,就一起玩完好了!”说完又开始哈哈哈大笑。
不久,对面有几个人就开始往我们这边走了过来,远远的,我就听到风芸的声音,她正一边走一边喊我的名字。一听到她的声音,我立马就笑了。
等他们走到离车大约还有十来米的时候,我下了车,走到了车前面站住了。
“小可,你没事吧”我朝他们喊道。
“祁大哥,我没事!”风芸在人群中答道。
“现在,你们先把人给老子放了!”我继续道。
“不行,要是放了她,你们一起跑了我们咋整?”其中一人道。
“你们都他妈是猪啊?!”我骂道,“老子一个人,你们十几个人,而且两头都堵死了,难道老子还能飞出去?”
“你们怕,老子比你们更怕!操!”我显得很是不满。
那几个人中又有人汇报请示了一番,然后一人又道:“为公平起见,大家各让一步,我们只派一个陪你朋友过来,和你面对面交换!”
“好!”我举着双手,亮给他们看,左手是那个包,右手是起爆器!
对面很快就走出了两个人,我一眼就看见了风芸,她正被反剪着双手。
我立时大喊:“先松开老子的朋友!”听我一喊,陪过来的那个人很快就解开了风芸手上的绳子,还不忘将手机还给她。
一走近,我用右手示意风芸过来,然后伸出了拿包的左手,二人顺利交接。
我在松开左手的一刹那,一把拉过了风芸,然后对他说:“上车!”风芸像只受到惊吓的小鹿,飞快地跑到车上去了,我自己站着却没动。
那人接过包,一看就叫道:“怎么还有密码锁?”
我笑道:“很简单,密码就是520,就是我爱你的意思!”那人哦了一声。
那边厢,车里的方建平低声对着步话机喝道:“行动!”
一霎那,埋伏在四周的刑警同时出击,那种电影里才能听得到的“不许动”一时间此起彼伏。事发突然,那些人一下子就乱套了。
因为事发突然,那个拿包的人没反应过来,因为他还在低头弄那个包,见状我立马冲了上去,迎头就是一拳,狠狠地打在了那人鼻梁上,那人啊了一声,我随即就给了他下身一脚,那人马上就倒了下去,弯着身子在地上蜷缩了起来。
我甩了甩手,心道这打人也不是什么好玩的事儿,虽然别人很痛,自己好像也很不好过。见那人倒地,我从容地走上前,捡起了那个包,并轻轻地拍了拍上面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