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呐呐的问，“爸爸，你哭了吗？”

“……没有。”慕靖西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粗粝的砂纸在墙壁上摩擦一般。

听得有些难受。

接过小猪猪，小糯米抱在怀里，呆呆的“哦”了一声。

动画片也吸引不了她全部的注意力了，时不时的，她就瞄慕靖西一眼。

今晚的爸爸好奇怪呀。

为什么爸爸一直不说话呢？

爸爸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了呢。

每一分每一秒，对于慕靖西来说，都是煎熬。

他坐如针毡。

很想质问乔安，为什么！

为什么要离婚！

为什么，要抛弃他。

大抵是不爱吧，只有不爱，才能这么决绝。

也是，他从来就感受不到她的爱。

在这场婚姻中，在这段感情里，他永远是能被轻易舍弃的那一个。

向来都是。

小糯米终究是等不到乔安回来，累得在慕靖西怀里睡着了。

十二点，乔安回来了。

她一脸疲惫，脸色不太好的样子，看到慕靖西端坐在沙发上，她眸底的厌恶情绪，立即涌了上来。

丝毫不加以掩饰。

慕靖西看到了，瞳孔骤然紧缩，心里像是被千万支钢针细细密密的穿刺。

痛得无法呼吸。

就连呼吸，都带着刀割般的痛楚。

“三少，您还没休息？”夏霖开口，打破了沉默。

慕靖西挥了挥手，夏霖识趣的说，“我先去厨房热宵夜。”

乔安径自往卧室走去，身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手腕瞬间被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