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应嘉一路上还在心里美呢,突然眼看要出南京地界了,官道上串出来一堆人直接把钦差御史的路给拦了。
“什么事?”胡应嘉被突如其来的事情搞得摸不着头脑。对面人的行为过于作死,让人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还是李如松眼疾手快,赶紧招呼一队人去隔离开了闹事的。
胡应嘉看到李如松的行为,反而警醒了,叫停了驱离,走上前去问到。
胡应嘉是先动脚走上前,再喊停的,搞得在前面指挥驱离的李如松一愣神没来得及汇报具体情况。
“他是”
李如松话美说完,对面却说话了。
“我是南京城的齐庶人朱长鑋,如今来找京官胡大人做主。”
对面这一开口,胡应嘉就知道自己被坑了,早知道就让李如松驱离算了。宗室的事可不是能随便牵扯的。嘉靖作为藩王入主大内,一贯要求亲亲相隐,只要不是大事,都是批评了事。就算是大事也就发配凤阳高墙好吃好喝招待,过几年风声过了再出来恶心人。
眼前这个齐庶人朱长鑋就是前些年因为杀死朝廷低阶军官被发配凤阳高墙,然后这才出狱没两年呢。
齐庶人再是庶人那也是宗室的庶人,也是入了玉蝶,记了姓名的庶人。齐庶人一脉从景泰帝开始,历来是作为皇室宽待宗室的样板来打造的。
毕竟就连齐庶人朝廷都还关照着,怎么可能苛待其他宗室呢。
这个招牌用了几代皇帝后,齐庶人一家仿佛知道自己是个宝一样,行事愈发肆无忌惮起来。大不了去凤阳高墙好吃好喝养老。
而且南京是没封王的。齐庶人从凤阳高墙发配南京后,隐隐的就成了南京唯一的宗室藩王了。虽然名字叫齐庶人。
“这都是些什么事?”胡应嘉小声嘀咕一句,只想转头就走假装没听见。
眼看胡应嘉在转身要走。齐庶人朱长鑋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