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楚文胜的发言结束,裕王更加不解了。这不是挺好的吗?
楚文胜看着裕王一脸不解的表情继续说道。
“一元兄,想来你是勋贵之家,不像我等皆是从小以科举为业。大明科举两百年,传统的题目早已出尽,现在都是怪僻的截搭题,就是从五经中选取一些生僻的词句凑一起做题。照云建明这么一说,生僻的词句大多系伪作,那大明两百年科举,至少从英宗朝后期到现在一百多年都在专门考伪作。而我等十多年治国安邦的理想全基于伪作。那我们学了儒学还能做什么,岂不是废人一个。”
“我也不是嫌云建明说了真话,只是心有不甘而已。是我太傻,以往没有想到这一点。但云建明这样就真的是原儒了吗?既然前人都可以伪作,那会不会有可能汉武帝独尊儒术时已经找人系统性地编撰过五经了呢?如果那样,云建明得到的绝不是孔圣的原儒,而是汉儒。想到这里,一元兄,你该明白我为什么放弃科举了吧。儒学已死,我年后就去杭州,去见识见识新学到底如何。如果有机会,哪怕是去那个经济大学堂也未尝不可。去看看带来这一切变化的罪魁祸首到底怎样?就算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
楚文胜先生一副哀莫大于心死地说着,最后还是想去杭州看看。
裕王看楚文胜这言语,赶紧跟着说道到:“好,方法正确不代表结论正确,还有前提假设,还有事实的真实与否。原儒这五证也未必就能代表正确。最关键的关键,儒学为什么不能变,世殊事易,事易而备变。儒学要是不变,反而不能用了。我们预期哀叹儒学已死,不如想想儒学该如何变?这比回答变成现在这样的儒学还是不是儒学更有意义。”
裕王的一句话让在场的几人又重新燃起了斗志。仿佛儒学在大家心中又活过来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