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懵懵懂懂的,仿佛自己是第一天出生在大明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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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连续几个月成熟与自信操作,到七月,水稻成熟前息,江西巡抚已经成功地在南昌府这样的富庶地区逼反了江西百姓了。
各地都在疯狂设卡收费,但真实的结果是浙江的货基本畅通无阻,江西本地的货物与人口流动基本停滞。江西兵备道与巡检司的兵丁基本是只敢拦本地的,可不敢真拦浙江的。
到五月时,整个南昌府的一千多家本地作坊基本就完全歇业了,六月大半破产倒闭清退帮工。
要知道,南昌也是江南。江南就得服从人多地少的规律。而四五六月青黄不接,好多人都是靠着去给府城的作坊做工挣点银子换粮食才能存活的。
特别是改稻为桑以来,南昌府的一些人看到纺织有巨利,也开始自发地改稻为桑。一些农户该种桑苗。好些作坊招人纺织。
然而,现在不仅作坊不招人,还大面积地辞退。这让南昌府这边的百姓如何承受。另外,连带着因为杭州货进一步涨价,一般的士绅商人为了省钱买高档的杭州货,同样在进一步地裁剪帮工、长工。
更糟糕的是,衙门一旦尝到设卡收厘金的甜头就变本加厉。特别是城内作坊倒闭后,没了作坊的日常各种规费供奉,衙门的日常开销更得倚重厘金了。这就导致这个本意是围堵浙江的奇葩政策更加没有回头的可能。
更高效的是,到五月后,江西在两省边界的卡点在减少,而江西复地的卡点却多了起来。江西巡抚的高招似乎已经走到了面目全非,背离初衷的样子。
可想而知,当最终有点组织性的长工、帮工,混到难民堆里,能不闹事都难,更何况还是江西这片根子上就彪悍的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