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次子徐琨在华亭给自己老母亲举办了盛大的生辰,连接松江府士绅百姓同乐。连嘉靖都发下一品诰命夫人的诰身。曾经调皮捣蛋的二儿子也终于能干正事儿了一点。
最后,就是三儿子徐瑛已经决心投身科举了。而且不避嫌,匿名去杭州的冲刺班参加培训,然后又在南直隶参考。自己已经看了一篇徐瑛新寄的策论,颇为大气。有这些保证,自己徐家终于算是在举业上后继有人了。不至于像徐璠这样,没有进士出身就名不正言不顺。将来注定只是自己的附随。
与徐府两主人聚精会神琢磨文字不同,徐府的管家还在辛苦地核对礼单呢。
按照徐璠的吩咐,重新编写了一份对照表来重新抄录。
这个对照表也不是别的,就是名称与单位的改写。比如凡是黄金就是香米,凡是白银就是白米。凡是珠宝就是脆米、凡是万两就是百两,万亩就是百亩等等。
以此来达到徐阶的清廉要求。要不然,让如此纯洁的老儒生接触到这些赤裸裸的污秽之物,该是多令人伤心。
就在管家聚精会神的时候,门子却来报什么有个老爷的学生邹应龙来拜访。
“都晚上了还来串门,这不明显走过场吗?”
管家有些不情不愿地去书房递话。
在门外,关键没有直接说话,而是先敲了三声门。随后徐璠才开门出来。
一番耳语,管家就转身去把邹应龙打发走了。
很明显,徐璠对之前邹应龙对自己的命令打马虎眼的事情是非常不认可。而今日明明是年节却又不带一丝礼物,摆明了蹬鼻子上脸。徐璠也没给个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