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就是大约在冬月开始,一部分有头脑的流民就联合东厂、锦衣卫的高官干起了倒卖煤炭的生意。
煤从西山坐铁轨四轮马车下来。到一个岔路口时,每天白天都是军士正常押运。到了夜里,就会有师爷模样的人物,领着几个家丁,押送几辆马车下来交接。
流民这边一般是流民头子领个心腹,领着银子去交接。
一晚上大约是有三、四波交易。各家接头不同,还不得弄串了。
有一次,还因为前一波交易太慢,后面的只好做乌鸦叫催促,沿者铁轨响了一路。
来找流民做黑手套一来是因为流民本身就已经打听到这条路线了,到处晃悠。另一方面就是城里的王公家族大都有锦衣卫盯着。
如果找没有的,这王公大臣又该生气了。于是乎,明明是白赚钱的生意只能让给随时可以退出去斩首示众的流民了。
吃一顿饱和顿顿饱的差别,哪怕这些流民没读过书,但也是明白这个差别的。
因此,当茶馆聊起这些话题时,几个流民头子只是内心讪笑,面皮却是未动分毫。
当然,这也是京城的官营煤矿。到唐山就有很多私营煤矿了。
但现在正直隆冬,煤矿里同样缺人,私营的煤矿都是花大价钱从宫里买了许可证的,因此只能昼夜不歇的挖掘。
偶尔有几波流民过去打探,稍微有把子力气的都被人雇佣了。剩下一顿老弱病残,走道都困难,更别说打劫了。煤那么重,可不是这群老弱病残能搬得走的。
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自己往路上一趟,阻拦运煤前行。但这种牺牲几十个,幸福千万家的好事愣是没人去做。
严世番此番行为直接让嘉靖给严家关了禁闭。其关在屋子里幻想的东南西北,煤矿大乱,愣是一场都没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