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旦捅破,万一把变法的核心给捅没了怎么办?
古往今来,还从来没有一个不需要领导核心就能顺利变法成功的。
杭州的变化,上海县的变化,海瑞是看在眼里的。难道也要转瞬即逝?
好在之后闹佚名话本事件,原本驻扎在上海县的千户所千户管懋光急着去杭州保护师父。
海瑞借机让管懋光多留心围绕在杭州知府衙门周边的人等,以及高翰文及徐有知的行程惯例。
管懋光去了大半个月,回来虽然不清楚海瑞的意图是什么,但想着其之前也是新学新法的一员,也就和盘托出,自己回千户所根据高翰文转述的口诀打磨功夫了。
有了这么一个第三方长达大半个月的关注,海瑞才打定主意趁着织造局这帮孙子太监还没高升赶紧去碰一碰司礼监。
就算失败也无所谓。海瑞要的是把太监的贪腐与新学新法划清界限而已。不至于将来倒新法时,有人如熙宁变法一般,支出新法助长贪腐,自毁根基。
有了这个切割,虽然短期来看,新法可能受到波折,但长期来看,才更加无可指摘。
得罪司礼监,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一般的奏疏,可能在半路就给司礼监的狗腿子截胡了,然后轻则打击报复,重则身首异处。
因此,海瑞还做好了切割亲友的准备。年底就算不用跟赵贞吉与高翰文这两个知遇上司写信道谢,跟王用汲的节日互祝却是应该的。结果,王用汲的信已经到了两三天了,他也没有回。
上海的外滩风很大。
海瑞不得已从案头起来去把窗户关上。关窗的时候,看到外面成队列地巡视退伍募兵,更加坚定了其上书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