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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请你们来,不容易啊。”张居正在主座上,站起来打招呼。
“敬修,快来见过三位叔叔!”看着门口路过十来岁的大儿子,张居正赶紧喊进来见礼。
“不用不用,叫哥哥就好了,张大人德高望重,正是我辈学习的老师榜样呢!”宋应昌赶紧回礼。
这玩意,真要认了叔叔,那不是跟张居正平辈了吗?自己老师都还不能与张居正平起平坐,作为小虾米的学生,更应该谦虚才是。作为长辈的张居正,怎么着也该拉扯小辈一把才是。
只是宋应昌这句话让张居正与两个伙伴都有点刮目相看的诧异。
“哈哈,还以为你们多少有些孤傲呢,不过这样更好,更好。先给你们看看这个吧!”
张居正先打发走了自己的儿子,把袖口里藏几叠折子拿了出来。
“应昌,你说说,人家给你老师写信,他怎么从来不回复呢?”张居正一边发折子,一边一脸疑问地看着宋应昌。
这么高傲的老师,居然能培养出这么随和的学生。不合理呀!这也是刚刚张居正疑惑的地方。
这信的内容倒也简单。原来主要河南一地,由于四轮马车的推广使得采煤变得有利可图。虽然才半年时间,但几个大的煤老板已经形成了。
这些人原本都是山上苦哈哈的地主。这种地主都是属于平地进不去被排挤的。现在借着四轮马车带来的变革,加上自己上下打点的运作,好不容易得意与杭州新学咸鱼翻身,可不想再回去过三顿只有白米饭加咸菜的苦日子了。
原本这些人看着新学式微,又开始被地方刁难,就想找高翰文报团。哪知道,这些信去了高翰文那儿基本就是泥牛入海。
到后面,意识到高翰文这个严党身份毫无价值后,又打听到张居正在经筵里给杭州新学出头,于是乎,又托人联系到游七,辗转到了张居正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