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鄢懋卿的呛声与下面一众高官的麻木不仁。
钱锡爵突然来了火气。
“反正我就一句,只要是真儒学士子,相信仁义就该用仁义来考核自己。有些人,一方面嘴上仁义,一方面拒绝统计、公布、讨论仁义。到底是真仁真义还是假仁假义,一目了然。”
也就只能寄希望于说几句重话能敲醒大家了。
前路慢慢,如果没有大量士人的觉醒,靠几个人小团体的机谋巧算,绝没有成功可能的。
高允升接过话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因为钱锡爵是个素人,之前是没有派别之分的。而高允升作为高拱的族侄,原本是铁板钉钉的清流的。
虽然瞟一眼高拱,也没给出什么否定或肯定的信号,但说得太狠是不可能的了。
“正如钱同年所说,我们每个人都获益良多。我个人认识还很粗浅,但在我个人的研究中发现,争讼与地方的叛乱往往呈负相关,特别是经济纠纷的争讼,其越多,人身安全相关争讼则越低,地方的仁指数越高,义指数越低,叛乱也越低。按道理,仁指数、义指数越低都可能激发动乱,经济纠纷与人身安全也理应相向而行才是。
我个人提出了个猜想,那就是在义指数较低的情况下,鼓励经济争讼有利于降低社会矛盾,从而降低人身安全事端与地方叛乱。目前还只是个设想,后续还得在团队内大家帮忙下进一步验证”
与前三人的潇洒不同,后面两人基本是没啥背景,还自己梭哈从严党队伍里退了出来,全身心押宝到宋应昌这边的。
既然横竖都是赌,干脆赌个大的。
只见两人是同时上前走了一步。
“翰林院观政进士许国”
“三甲待选进士王家安”
二人一开口就把自己的身份说了出来。一甲前三人一进翰林就直接点了庶吉士,其余二甲进士中被选进翰林的还得有一年的观政见习期才能转正式的庶吉士。
王家安更惨一点,直接就三甲进士,连进翰林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属于等待吏部挑选任职的阶段。这段时间,真好闲着也闲着,原本是打算投靠严党搏个出身。后来又岁许国一起改到宋应昌这边。要搏怎么也得搏个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