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愣了一下，就能想到照片上的主人是谁。

赵子毅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甚至是残酷的，“她将自己整成了秦沐，我想你不会开心，而且她也算是间接害了顾媚的人……现在这样子，挺好的，还有，她现在就住在顾媚当初住的那间房子，到处都贴了顾媚的照片，只关了一天，琪琪就疯掉了。”

后面的话，周崇光已经不想听了，他抬了手，微闭着眼，声音有些疲倦：“子毅，我像是做了一场很长的梦。”

“那就做下去，不要醒，不管未来是好还是坏，至少，我还在。”赵子毅微微一笑，伸手捶了他一拳，“是不是？我还在的。”

周崇光睁开眼，望进赵子毅的眼。

赵子毅很轻很轻地说：“崇光你并不是一无所有，你还有我，你还有秦沐曾经有过的爱情，你还有水木！你将他给了顾泽和秦沐，但你还是他爸爸。”

周崇光看着赵子毅，看了很久，淡淡地笑了。

他没有说什么，但是赵子毅知道，崇光大概是不想死了。

心里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这年头，想说服一个人，他一妈一的还得卖腐！

而在医院里，秦沐和顾泽双双坐在那里，医生看了昨天的化验单，轻挑了下修得精致的眉：“是怀孕了。”

然后看看顾泽，又看看秦沐：“夫妻？”

秦沐摇头。

“那是……外遇？”女医生的目光有些深切了起来，低头已经填了人流手术的单子，“那就是不想要这个孩子吧，现在孩子还小，无痛是可以做的，先拿单子去交钱。不过要预约时间，处理一个孩子不是那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