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怎么样，这都是现实。

沈太太泪流满面。

沈莲挑着眉，声音更轻柔了：“妈，你看看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到这样一个地方来呢，和我在一起，不是很好吗？”

“沈重山给了你什么，只有漫长黑夜里的等待！你不记得了吗，我小时候的时候，我们总是一起在等，等爸爸回来，可是他总是不回来，就算是回来了，身上也总是带着香水的味道。”沈莲冷冷地笑着，她望住沈太太，神情几乎是疯狂的：“妈，只要这个男人消失，我们就都解脱了。”

沈太太气得更是全身发抖，她的眼盯着沈莲，声音里是从来没有过的厉色：“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这个畜生。”

沈莲轻笑出声，“妈，你怎么又傻了！是这个男人带给我们无止境的痛，我只是做应该做的。”

“杀了你爸爸，然后金泰和就是你的，是不是？”沈太太厉声说着，缓缓蹲在沈重山的面前，替他清理脸上的污渍，她的声音特别地轻柔，“重山，不怕啊，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沈重山老眼痴呆，整个人都是痴肥的，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看着自己的发妻，抖着唇，拼命地抖也没有抖出一个字来。

“看到了吗？他已经不是以前的沈重山了，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年痴呆患者！妈，你确定你要守着他一辈子吗？”沈莲的声音透着冷酷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