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第一次坐在同一辆马车里却相顾无言，谁也不愿意跟谁说话。

姜婴宁裹着被子扭着头，一开始还在生气，过了一会儿，就气的睡着了。

她起的早，跑出来受冷这么久，早饭也没吃，早就饿的受不了。

这会儿在暖和的马车里颠了两圈，很快就又累又困，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她靠在角落里，低着头抱着被子，被车颠的头歪来歪去，没一会儿就倒在车上呼呼大睡。

姬钟离坐在车门口，看着她晃来晃去，又摇来摇去，然后倒下了。

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摸，就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

原来是睡着了。

姬钟离把手收回来，由着她躺在车上睡。

小丫头睡了一会儿又瞪被子，还翻了个身，头发也乱了，发钗也往头上戳了戳。

姬钟离不想看她，但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看她发钗都要顶到头皮上了，不由得伸手给她拔下来了。

这下头发也散下来，彻底像是在家里睡觉了。

姬钟离把钗扔在她身边，打定主意再也不管了。

在哪儿都能睡，明明在跟他吵架，还敢在他面前睡着，一点警戒心都没有。

这么多年了，越活越倒退。

姬钟离心里嫌弃着，气愤于她对司马泰的半分没有防备。

那明明是个脑子有问题的流氓，她明知道的，该远离才对，何必上门看他？

司马泰熬了这么多年也没死，显然是根本不想死，说什么病的厉害看不见她就难受之类的，分明是借口。

他想死，那就让他去死，不想活的人何必管他？

姜婴宁也不知道他在背地里数落自己，躺在车上睡的香甜，就是过了一会儿又饿醒了。

实在是饿，忙活了这么久，什么都没吃，肚子都要开始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