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岩很为难,看看单海的刀,纠结了一番,还是觉得不能说。
“王爷,您杀了下官吧。”
他把脖子一横,做出个慷慨就义的模样。
姜婴宁跟姬钟离对视一眼,都很疑惑。
看来,这才是井岩不惜花费人力物力装穷的原因。
什么怕上面盘剥百姓都是假的,他带着全县赚钱的方式,不能说。
说了,死的人会很多。
姬钟离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一下一下的,就跟敲在井岩身上一样。
他跪在那里,也不趴着了,就是低着头,摆出誓死不从的固执模样。
而姬钟离也不着急,就这么看着他,然后给单海使了个眼色。
单海把刀架在井岩的脖子上,比划着。
井岩闭着眼,吓得汗都出来了,黝黑的脸都白了很多。
单海的刀刚要靠过来,他吓得要大喊一声的时候,刀却又收回去了。
刚要松一口气,刀却又过来了。
井岩吓得又闭上眼,缩着身子,哆哆嗦嗦的,看着可怜极了。
然后,在他惊吓到极点的时候,刀子又离开了。
单海就这么来回比划着,吓得井岩一会哆嗦一下,一会再哆嗦一下。
姜婴宁看着都觉得惨,太惨了。
好几次,井岩都想自己撞到刀子上死了算了,但是狠了狠心,还是舍不得死。
后来,姜婴宁看不下去,劝道:“好啦,井大人,咱们摄政王是个通情达理又变通之人,不是真的要取你性命,你到底有什么苦衷不能明说,非要寻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