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婴宁诧异的看着十三，接着苦笑道：“你是要我接受他的性命？看着他为我而死？十三，你不明白，我欠了他很多，我不能再欠下去了。”

十三想说的却不是这个，但是他把话收了回去，没再继续说下去。

姜婴宁就也没追问，而是又把嫁衣换下来，放在一边收好。

她准备早点休息，明天也能有足够的精力成亲。

姜瑞卿知道后，跑来问这到底怎么回事。

姜婴宁坚持说是自己的主意：“大哥，最后一次了，让我任性一回吧。”

姜瑞卿看着她越来越发黄的脸色，想起姬钟离马上要为她做出的牺牲，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好，好。”他摸摸妹妹的头，挤出个笑：“幸好大哥来了，不然都没人看着你出嫁，我的小妹妹长大了，都要嫁人了。”

他又在身上摸了摸，想起自己出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不禁着急。

“我这就出去，让人置办嫁妆，就算是在外面成亲，也不能寒酸了我的小妹妹。”

虽这样说，但在这镇上又能买到什么呢？

姜瑞卿出去跑了一趟，发现什么好东西都买不回来，更觉得自己没用。

学了一身武艺，看了无数的兵书，可到头来连妹妹的命都要别人去救。

姜瑞卿躲在院子里，连晚饭都没敢出去吃。

他怕看见妹妹，怕看见姬钟离，也怕面对之后的事。

他在屋里坐了一夜，直到天快亮的时候，院子里的人都开始忙起来，给整个宅子又带来了生气。

有人抬着水进了姜婴宁的院子，开始烧热水，给她洗澡开脸换衣服。

姜瑞卿就跟了过去，也没进屋，只在院子里坐镇。

他听见屋里传来姜婴宁的惊呼声，问开脸怎么这么疼。

请来的喜娘解释一开始会有点疼，之后就好了。

姜婴宁就说让她轻一点，龇牙咧嘴的忍受了开脸的疼痛。

接着的上妆换衣服都麻烦的很，直忙活到天亮，才算是装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