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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头就是道理！

空赤o裸，没有半点遮掩，身上透露出来一股与天地合一的气机，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种大气魄。

“也是，什么道理，那是说给弱者听的，来安抚他们的心灵，真的强者可以制定道理。”

这是碧空月，他也是一脸不屑：“这一次很明显，是那二太上护犊子，也许是有旧怨，也许是其它，不过这样颠倒是非，你我又能如何？”

“杀！”木雪语气平静，但平静中充斥杀机，背后的青铁断剑古朴无华，却有一种宝剑藏锋的气度。

“杀，肯定要杀！”碧空月冷冷道，“但天下不平杀不尽。”

“杀！”空开口，“杀不尽也要杀，杀一不行杀十，杀十不行杀百，杀百不行杀千，杀千不行杀万，杀万不行杀十万，十万不行杀百万！”

剑惊天愕然，随即就郑重道：“没想到你居然达到了这样的境界，看来你对于意志的把握已经到达了一种极限，心灵在握，道心不变，这已经是初等巅峰的境地。”

碧空月和木雪也都看向空，不过两人很平静，只是身上杀气弥漫，半年光景，足够改变许多，四人修为精进，意志修为也尽皆踏入天人境。

空不语，只是抬头看天，道：“半年不见，不知道他到达了哪一步。”

“北雪蓝不是善渣，我听说他这半年来在一些私人的易物大典上交换到了不少东西，显然实在做准备，甚至我听说，他得到了一枚血族大丹，却不知道是血族的哪一种大丹。”碧空月语气微凝，空三人相视一眼，都凝住了目光。

血族乃是百界大族之一，对于血的掌控冠绝诸界，血族种种大丹，有很多对于人族来说都是禁忌之物，可以瞬息之间刺激气血精神，迸发出来绝强的战力，一旦药力过去，就彻底虚弱，任人宰割，不适合于群体厮杀，但若是生死独斗，往往可以在一瞬间改变战局。

“定心，定神，定身，生死台前，一切皆空。”

空轻叱一声，举步踏上生死峰，身后，剑惊天三人先是一怔，既而就跟上空的脚步，不过他们一个个都心中震动，显然还是低估了空的境界，其对于意志的掌控，已经超出了三人的理解。

四人离去后不久，元化天负手而来，他一身粗布白袍，面带微笑，所过之处，甚至没有人注意到他，这就非同小可，生死峰下人潮涌动，这样轻身而过，却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山路上，空的身形微滞，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目光愈发沉凝，不用回头，他可以看到一切。

这就是用心看世界，空看到了元化天，在身后的山路上，元化天面带微笑，有一种悟道的味道，仿佛时时刻刻都处于领悟当中，就这样平静看着眼前的一切，山石，土泥，虫蚁，乃至是人。

天地万物都如一，这是空看到的一切，他心灵巨震，赶紧收回目光，免得被彻底撕裂心灵，这是一种意志的交锋，虽然元化天没有真正出手，但是那无形的意志气息已经掌握一切。

空看到，元化天的眉心处，那一道红线愈发清晰了，他有一种心悸的感觉，面对元化天，他没有半分把握。

……

生死台。

生死峰之巅，有着一方紫黑色的战台，这战台占地方圆里许，通体晶莹，可以映照出人的影子，但是没有人愿意看它，因为看到的不是战台，而是鲜血淋淋，染红大地，是族人的血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