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桑长老大怒拍案而起,怒喝道:“他陌东篱敢!”
见桑长老有意迁怒于陌东篱,桑柔赶忙打掩护道:“这事儿和东篱哥哥没有关系,都是那禄雅一人所为,她在府中几次陷害我不成,便无颜在留在府中,女儿本想着若是她能知错就改此时便也就罢了,没想到……没想到……”
桑柔说到此处已然泣不成声,生生将桑长老脸上的怒意给哭化了。
“乖女儿,别哭,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同为父讲清楚,为父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桑柔缓缓点了点头,以袖掩面,拭了拭并不存在什么眼泪的眼角道:“那禄雅出府之后非但不知道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她也不知道施了什么狐媚之术让殿下答应帮她入仕,如今朝上的那位新贵陆大人便是她假扮的,自从她入仕之后便对女儿百般挑衅,女儿也是一忍再忍,可她却变本加厉,昨日正是她约女儿在城外三里坡见面,女儿有些气不过便想着命人埋伏教训教训她,竟是没想到会中了她的奸计,险些酿成大祸。”
“竟是如此!”桑长老双眸一瞪,赶忙将桑柔扶着坐到了椅子上。
“我听闻那陆崖最近同陌九千走的颇近,那女人定然是想要两方讨好,坐稳自己皇后的位置,你同陌东篱有婚约便是她的绊脚石,她定然要除掉你才能高枕无忧!”
见桑长老对她的话深信不疑,桑柔眼底含笑,表面上却装作一副极为惊恐的模样。
“爹爹救我,这禄雅心狠手辣,女儿怕……怕……怕若是一不小心栽在她手里,若是受些苦难便也罢了,女儿最怕的便是不能常伴父亲左右!”
桑长老眼眶有些微微湿润,伸出手轻柔的抚了抚桑柔的头道:“乖女热,不怕,不怕啊,只要有爹在,这世上就没有什么人能欺负的了你!”
桑长老带着疼惜的双眸倏然一凛,厉声道:“哼,区区狐媚也想觊觎后位,看为父不把她扒皮抽筋让她现了原型!”
桑柔听此,眼底含笑的点了点头。
禄雅,我看着一次还有谁能护得住你!
……
“啊啾!”禄雅毫无形象的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震得身旁的冯卿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道:“陆崖啊陆崖!快说,你最近得罪了什么人,让别人在背后这么骂你?”
最近得罪了什么人?
禄雅想了想,能在此时骂她的怕是只有被她坑了的桑氏父女俩了。
提到桑氏父女俩,禄雅的眸色沉了沉。
此次桑家损失惨重,桑长老重新回到锦安城,未免引得旁人忌惮,并没有带多少人回来,这一次,几乎去掉了桑长老身边一大半的战力。
只希望桑柔能够因此而收敛收敛,现在局势紧张,禄雅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她不想在她步步维艰的时候还有人在她背后捅刀子。
若是桑柔能知道收敛是最好的,若是她还如此执迷不悟禄雅倒是不介意为这世间除去一个阴险卑鄙的祸害。
冯卿笑够了,脸上的笑意缓缓消失,神色微凛道:“有一件事情我有些想不通,今日之事便是有人有意设计,可以彭长老一向谨慎小心的做派计算得到消息,怎会派出去那么多人?”
眉头微蹙,冯卿神情凝重的说道:“你们或许不知,桑长老此次回来虽然带的人数不多,却个个都是好手,那二百多人战力可都不弱,便是派出同等数量的禁卫军那二百人怕是也能全身而退,谁能想到彭长老竟然大手一挥派出了五百之数,生生的将对方的人给磨死了。”
虽说禄雅他们并没有亲眼所见,但也可以想象到,当时战况有多么的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