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名百姓听闻只是去问两句话,态度明显缓和了许多。
见这几名百姓终于不再闹腾了,冯卿对身后那几名侍卫使了一个眼色,那几名侍卫颇有眼力的将那名趁机带走了。
禄雅等人带着那名僧人一路去了县衙,陌九千为了让禄雅安心跟随于他,已经将冯景然秘密解决了,现在在任的是陌九千一手扶持上来的官员。
那官员虽是刚刚上任,却极为有眼力。
禄雅他们三人都是便装出行,这官员却是一眼认出了他们的身份,禄雅将事情同他简单的说了一下并未透露有关于暗行者的事情,只说这僧人恐有妖言惑众之嫌,这官员便二话不说将县衙让了出来,让禄雅他们审理那僧人。
那僧人被戴上了镣铐,跪在了堂下。
三人之中,冯卿是个不靠谱的,顾九天同外人便是多说一句话都是稀罕事儿,禄雅很难想象让顾九天审案子是什么模样。
最终这重任终究是交到了禄雅的手上,禄雅身着常服坐在大堂之上,看着下方一言不发的僧人,惊堂木倏然而下,哐当一声落在了堂桌之上。
那僧人身形一颤,眼中闪过一抹惧色。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那僧人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的说道:“贫僧法号色空。”
禄雅双眸微沉,看着色空道:“你可知道今日将你带到这堂前来是为了什么吗?”
“色空不知。”
这审案子禄雅虽是第一次,但以往也没少看那些坊间流传的话本子。
那些话本子里审案子的时候,犯人一般都不会立刻招供,非要证据确凿才肯认罪伏法。
禄雅看堂下的色空道:“色空大师一个人管理一间寺院着实辛苦了些,不知道可有师兄师弟?色空大师的师父又在何处?本官对于佛理一事很是喜爱,有机会倒是想同大师傅一同探讨探讨。”
色空没想到卵用会突然问这个,一时哑然愣在了当场。
禄雅趁着色空呆愣之际,惊堂木倏然而下,大喝一声:“为何迟疑!”
色空浑身一颤,身形一萎,竟吓的瘫软在了地上。
禄雅双眸一凛,直逼向色空。
“连师父和同门师兄弟的名字都叫不出来,别告诉本官色空师父佛法自通乃是自学成才!”
色空一时被禄雅逼的无话可说,呆愣的半天之后刚想分辩却见禄雅从桌前起身缓步走到向了他。
禄雅的步子很缓很慢,但瘫倒在地的色空却觉得禄雅的每一步都他在了他的心上。
那逼人的气势,压的他险些喘不过气来。
明明只是几步路的时间,色空却觉得仿佛过了几个春秋一般,在这短短一段时间之内苍老了一般。
他僵硬的仰起头,神情呆滞的看向神情威不可侵的禄雅。
禄雅垂眸,正对上色空惊恐慌乱的眼睛。
“头上连戒疤都没有,还敢自称自己是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