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长老看向禄雅,就连彭禹和沛然也坐回到了座位上。
沛然自然认得陆崖便是禄雅,禄雅此刻脸上的人皮面具还是之前陌东篱找他求去的。
他原本对于让禄雅乔装入宫为官一事是颇为不赞同,无奈不管他怎么游说劝说陌东篱都没有丝毫要改变心意的打算。
沛然原本并不看好禄雅,他与禄雅接触不多,他承认禄雅容貌倾国论才情或许也不属于当代的一些大文豪,可才情总归只是才情,同国家大事不能相提并论。
之前中长老在商议如何选拔人选的时候沛然也并没有多言,在他看来不管选拔形式如何,若是禄雅不能成功入选,就算他暗中助他将来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这朝中局势风云诡谲,一时不慎便就是万劫不复。
若是没有真本事的人进来,也无非是为那埋骨之地多填一具尸骨罢了。
可让他万万没想到是,禄雅竟在那般刁钻的考核之中脱颖而出站在了他的面前,这让沛然看见了些许希望,方才才会故意找茬同彭禹理论。
他也知道,彭禹话即已说出了口就断然没有收回去的道理。
就算他搬出了桑长老,彭禹也不会因为估计桑长老的面子而在众长老的面前失了脸面。
不过是为了争取更多的时间,让禄雅多些思考的时间罢了。
倒也多亏沛然这一闹,倒是让禄雅茅塞顿开想到了一个不错的方法。
“方才彭长老提及关于汛期一事陆崖倒的确有些看法。”
“这七八月份本就是大雨的梅雨季节,正是储水的好时节,但也因此巡河水位上涨,导致汛期洪灾,但倘若我们适当的引流,将多余的水排出去用作他用,即避免了洪涝一事又解决部分地区干旱之症,取长补短,陆崖觉得比之以暴制暴,要可行的多。”
陆崖此话一出,在座的一众长老陷入了沉思。
最先提出问题的便是彭禹:“你方才说引流?可有具体的实行方法?”
禄雅轻笑:“有的。”
“现下巡河的河道只有一条,我们只需要实地勘察,在河道蓄水最多的地方开凿分支,便能将多余的水引流出去。”
彭长老神情微沉,看禄雅的目光之中多了一抹探究之色。
“哈哈,方才彭长老所言极是啊,咱们稳坐朝堂这么多年,这朝堂之中的确是需要一些新鲜血液了,这汛期洪灾一事困扰咱们多年,没想到就是被陆崖一语点破了其中的关键,自古英雄出少年,故人诚不欺我啊!”
沛然爽朗一笑,有意看向彭禹的方向。
彭禹此时的脸色虽说不上好看,却也说不上难看。
其余的几位长老之后又问了禄雅几个问题,大多都不痛不痒,禄雅都为其一一解答,应对自如。
从容之态让其他的几位长老纷纷对其赞叹不已,禄雅倒也谦逊并不居功自傲,言语之间很是谦卑,让几位长老更是对其赞不绝口。
“好了好了,这朝堂之事还是应当放在朝堂之上讲,今日本是新官员的选拔,我们这群老家伙也不能太失了分寸才好。”
经冯瑞这么一提醒,其余的长老这才有些恋恋不舍的放过了禄雅,让禄雅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冯瑞眼底含笑,看向坐在上位的彭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