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行事作风前后反差颇大,倒是让禄雅对其产生了一两分的兴趣。
“你方才说你有不得已的苦衷?是何苦衷?不妨说来听听,若是我觉得你说的颇有几分道理,今日之事就此作罢。”
禄雅的视线越过刀疤脸看向他身后被其余小喽啰围在中间的那两人,方才趁着他们说话的功夫,其余的小喽啰已经将那两人从地上拔了出来。
顾九天以十成十的内定钉进青石砖中的筷子他们自然是拔不出来,既然筷子拔不出来,那就只能把人从筷子里拔出来了。
拔筷子的过程远要比筷子钉进去的时候痛苦的多,这两人为了不引起禄雅他们的主意强忍着疼痛愣是没叫出声。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倒还算有些血性。
此时那两人正被其他人围在中间,简单的做包扎。
禄雅看过去的正巧和其中一个喽啰对视上了,吓的那喽啰脸色一白,本就因为失血而惨白一片的一张脸此刻已然苍白的不似人脸了。
禄雅忍不住轻笑了一声,道:“当然,若是我觉得你的理由足以说动我,你那两位小兄弟的伤我们也一并包了,包管药到病除,一点儿疤都不会留下。”
那刀疤脸本以为禄雅只是信口说说,倒是并未将禄雅的话放在心上。
反倒是一旁的顾九天听闻禄雅的话后微微皱眉,面色有些不善的看向禄雅。
旁人不知他却知道,禄雅的血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奇效,她的话绝对夸大,只要她想,只要一滴血,那两人被他戳出窟窿的脚掌就会愈合如初。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世上想要长生不老之人何其之多,若是让那些人知道了禄雅的存在必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将禄雅掳去用她的血炼制丹药。
千里之堤尚且溃与蚁穴更何况是人?
禄雅感觉到顾九天气息不对转眸看过去,便见顾九天面色铁青,好似别人欠了他几大箱子金子一般。
禄雅后知后觉知道自己说错了话,顾九天这是在给他脸色看。
反倒是把一旁的刀疤脸搞的有些莫名其妙,心道这两人一个黑脸一个笑脸,难不成是要给他唱一出戏么?
禄雅巧笑,出来打了个圆场道:“站着听故事倒是累人,不如坐下来聊聊?”
刀疤脸微微一愣,笑着点了点头。
几人分别落座,剩下的喽啰见自家老大有事情要谈,便都识相的退了出去。
在那些喽啰面前刀疤脸道是一副老大模样,等那些人都出去了,刀疤脸一直板着的脸突然一松,对禄雅两人笑了笑道:“刚刚真是多有得罪,还请两位某莫要见怪。”
禄雅看着眼前这个满脸赔笑的人,实在无法将这人同刚刚那个江湖恶霸联想在一起。
倒不用禄雅问,那刀疤脸便张口说道:“我原名叫余平,本也是个老实本分的读书人,一生抱负便是考取功名报效国家,无奈事与愿违,这虎山城的城主对于我这种没有天道之力的人极为不待见,我虽还生活在这虎山城之中,却只能在边缘游走,想要去锦安城参加科考必须要有当地出示的文书,我连文书都没有,便是无缘科考。”
余平的眼中浮现出一抹无奈之色,苦笑道:“不能参加科考便得想办法找个营生,城主带领一城风气,她不待见我们这般的人,这城中之人自然也不待见,就连就连码头搬运的工作都不需要我,这老百姓也都是人都挑软柿子捏,我便找了几个人当地如同我一般的人,伪装成地痞,四处强制帮人做做工,挣点儿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