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雅眼见着顾九天拂袖而去,心如刀割,寸寸殇。
她在榻上坐了良久,从日头东升一直坐到日头西落,好在朱媚儿并没有叫其他人来打扰她。
一直到秋日的晚风从窗外吹进窗里,沁凉的风刮过禄雅泪水干涸的脸颊,禄雅才恍如大梦初醒一般看向窗外。
她仍赤着脚从榻上走了下来,缓步走向门外。
落日余晖映照在禄雅所住的这栋小楼上,禄雅凭栏而望倒是希望此事手里能多一坛子好酒能让她畅快淋漓的喝上一次。
“姑娘也是有什么烦心事么?”
小楼之下突然传来询问之声,禄雅微微一怔,循声望去,竟见林新站在小楼之下正抬头望她。
禄雅心中苦笑,自己竟失神落魄到了如斯地步,有人接近竟不自知。
她迎着晚风缓缓张开双臂,像是在迎接晚风,又像是一场充满眷恋的送别。
带着秋日肃杀之气的夜风席卷过禄雅的衣袖,冰冷的寒意透过衣料间的缝隙长驱直入。
一向蕴着温润的眉宇微微一皱,林新飞身起,衣袂翻飞之间落在了禄雅身边。
“姑娘昨日才刚刚伤了风寒,今日又怎可如此作践自己的身体?”
林新走到禄雅身边,这才见着禄雅赤脚站在地上,眼底立时闪过一抹暴戾之色。
禄雅轻笑,顺着林新的视线看向自己的双脚。
“无碍,我这边回去了。”
秋风拂过禄雅乌黑如同绸缎一般的发丝,在空中纷飞乱舞。
林新鬼使神差的上前一把拉住禄雅的手,禄雅身形一滞,回头一脸诧异的看向林新握住她的那只手。
林新刚一抓住禄雅便像是触电一般松开了手,只是借此拦了禄雅一下。
“我……我只是看姑娘身体好像还未大好,不如我去着人煮一些清粥过来,姑娘吃些清粥或许能好些。”
禄雅神情漠然的瞥了林新一眼,赤脚向前翩然而行,临进房门前喃喃说道:“我不需要粥,若是可以,我倒是想要一壶好酒。”
房门在林新面前缓缓阖上,那条紧闭的房门之间,仿佛还残留着拿到单薄脆弱的背影。
禄雅蜷缩在榻上,思考着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禄雅倏然抬眸,眼底闪过一抹狂喜。
她赤脚跑到门前豁然打开,待看清门口之人的相貌之后,眼中的狂喜倏然冷却了下去,渐渐变成了失望。
“原来是林公子啊。”
林新将卵用眼中的失望看的真切明白,却并未表露出什么。
他从背后拿出一坛酒在禄雅眼前晃了一下,笑道:“方才听闻姑娘想喝酒,姑娘身体昨日刚受了风寒确不宜饮酒,但我这坛酒却与旁的酒有些不同,这酒是用各种大补之物经过长时间浸泡而成,虽酒劲猛烈些,但对身体也是大好。”
林新将视线落在禄雅眉宇之间,眼底涌现出一抹担忧之色。
“我见姑娘眉宇间忧思郁结,想必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之事,若是这酒能帮姑娘渡过此番困境,倒也是它的福气。”
禄雅看着林新手中的酒坛,伸手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