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太傅所愿,顾雅唯有成全。”
寒剑栖微微松了一口气,嘴角微微上扬。
“若是我能度过此次劫难,这条命便就是顾小姐的。”
禄雅正专注于在寒剑栖身上下刀的位置,寒剑栖的话她并没有听进心里去。
随口应答了一句:“都依太傅。”
寒剑栖低头看向一脸严肃的禄雅,嘴角缓缓扬起了一丝笑意。
一直到禄雅将刀尖插进他的胸口,这丝笑意都不见半分动摇。
禄雅经过深思熟虑的这一刀,恰巧避过寒剑栖心脉的位置。
刀尖顺着肌肤划出了一道半指长短的口子,禄雅轻吁了一口气,将刀尖从伤口处拔了出来然后快速的在自己腕间划了一道口子。
所谓熟能生巧,禄雅已经知道下刀在什么位置伤口最小流血最多。
见禄雅割伤了自己,寒剑栖瞳孔一缩心疼的一手抓过禄雅受伤的那只手。
“你这是做什么!为什么伤自己!”
禄雅安抚的拍了拍寒剑栖钳制着她的那只手笑道:“只是小伤一会儿就好了,蛊虫对我的血极为排斥,只有用我的血才能将它从你的身体里逼出来。”
禄雅将匕首交到寒剑栖手中,嘱咐道:“你盯紧了,一会儿若是见有什么东西从你的伤口露头,你就将它挑出来拦腰斩断。”
寒剑栖满口答应,眼睛却一刻都未曾从禄雅腕间的伤口上移开。
那伤口鲜红刺目,衬的禄雅肌肤更加光白如雪。
寒剑栖被这景象迷醉了双眼,一直到禄雅将手腕贴在寒剑栖胸口的伤口上才堪堪回过神来。
血液交融,禄雅用手帕捂着伤口紧张的看向寒剑栖的伤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禄雅却一刻都不敢放松。
就在禄雅以为自己失败了的时候,寒剑栖伤口周围终于有了动静。
只见平滑的肌肤之下突然鼓起了个鼓包,那鼓包出现没多久之后就像是受了刺激一般在皮下四处游走,斗大的汗珠顺着寒剑栖的额角流了下来浸透了他的衣领。
那鼓包几次游走到伤口边缘又龟缩了回去,禄雅抬头看向脸上已然毫无血色的寒剑栖伸出手握住了寒剑栖冰凉的大手。
寒剑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突然漏跳了一拍,心口处的疼痛在瞬间消失无踪,他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禄雅紧握着自己的那只手上。
“来了!快动手!”禄雅瞳孔一缩,催促道。
寒剑栖也不含糊,双眸一凛手起刀落,只见一道白光划空而过,那蛊虫的身体就在半空之中被寒剑栖手中的利刃一分为二。
蛊虫已除,禄雅马上找来止血的药粉和布为寒剑栖将伤口处理好。
寒剑栖一心挂念禄雅手腕上的伤口不顾禄雅阻拦伸手将禄雅覆在腕间的手帕扯掉。
丝帕滑落的瞬间,寒剑栖眼中的担忧被震惊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