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姐凭什么给你演奏!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冷仙儿扬着下巴,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她含笑着瞥向禄雅身后的寒剑栖,柔声道:“剑栖哥哥,仙儿最近总是感觉浑身无力,乏的很,实在是没有办法抚琴。不如今日就让顾雅来抚琴助兴,可好?”
若是换做平时,冷仙儿此举很明显就是在作死。
可是今日的寒剑栖,肉眼可见的太过反常。
见冷仙儿看向自己,寒剑栖望向冷仙儿的双眸痴迷的让人觉得可怕。
他就如同一个饱受相思之苦的情郎突然之间见到了爱人一般,急不可耐的来到了冷仙儿的身旁。
“仙儿说的不错,顾雅,你也在我这里学习了不少时日了,我也该适时考量一下你的学习成果了,你现在就弹奏一曲吧。”
禄雅不知道为何寒剑栖前后的转变如此之大,也不知道冷仙儿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让寒剑栖突然之间对她改观。
在冷仙儿充满恶意的注视下,禄雅瞥了一眼寒剑栖身后残破的琴桌。
寒剑栖曾说过,这琴桌是他用这竹林当中的竹子亲自做成的,是他的得意之作。
往日里也能看的出来,寒剑栖对于这张琴桌极为爱护。
可今日两人进院之后,寒剑栖却对这被损坏了的琴桌视而不见,反而是对冷仙儿关注的极尽病态。
这样的反常,让禄雅想到曾经研读过的那本有关于蛊虫的书。
当时她也只是为了探究换头蛊,却没想到,竟在距离苍国遥远的沧澜国见到了那书中记载的另外一种蛊虫所表现出的症状。
禄雅不提弹奏一事,却将话题有意引向了琴桌。
“顾雅自知琴艺不佳,这几日在这琴桌之上弹奏的习惯了倒还好,可这琴桌现如今却损毁了,没有了这琴桌,顾雅一时难以适应,还请太傅通融顾雅两日,等再过两日,顾雅习惯没有这琴桌相伴,再向太傅展示自己所学可好?”
禄雅说这段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寒剑栖。
一旁的冷仙儿得意非常并没有发现,在禄雅提到琴桌损毁的时候,寒剑栖眼中的疯狂陡然消退了不少,显露出了一瞬间的清明。
但这也只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下一刻寒剑栖眼中的清明消散,他忽然捂住自己心口的位置,身形蜷缩成一团,额头冒汗脸色惨白。
“太傅,你怎么了?”
禄雅上前搀扶,却被寒剑栖身旁的冷仙儿一把推开。
冷仙儿瞥了一眼寒剑栖,全然没有一丝一毫关切的样子。
冷嘲热讽的对禄雅说道:“还能怎么样?你还有脸问?自然是被你给气的了,你不过只是一个学生,太傅让你弹奏一曲测验你的学习成果,你竟然百般推脱,如今还没当上王后就这般摆架子,若是他日真让你当上了这王后,可还得了!”
寒剑栖身有不适是事实,冷仙儿红口白牙的诬陷禄雅,禄雅一时之间竟也无法反驳。
寒剑栖的表现太过异常,禄雅虽然心中有所怀疑,却又怕打草惊蛇。
冷仙儿见禄雅不说话,得意的冷笑一声。
“这尊师重道可是德性之根本,顾小姐德行有亏,想来关于立后这件事情,或许还应该再往后推一推,以免他日让你这样的人成为我沧澜之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