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仙儿在禄雅处受了如此大的屈辱,一回到王府就把自己反锁在房中,将屋内的东西砸了个精光。
府中的从者都知道冷仙儿到底是个什么脾气,谁也不敢轻易的进去。
冷贤与几位朝中的党羽约好在书房秘密商议怎么对付冷西决之事,便听见从冷仙儿闺房一侧传来声响,冷贤微微皱了皱眉,从门外唤来从者。
“外面怎么那么大动静?”
从者低垂着头小声回答:“禀王爷,是小姐……小姐她又在砸东西了。”
书房之中的几位大臣跟随冷贤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已知晓这位恒王独女的脾气,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
恒王瞥了几人一眼,感觉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厉声叱责。
“胡闹!传本王的话,让她给本王老实点儿,不然家法伺候!”
从者应了声是,恭敬的从书房之中退了出去。
那从者离开后,果然再没传来什么打砸东西的声响,冷贤的神色这才缓和了些。
“哈哈,让几位大人见笑了,王妃去世早,小女这性子,着实是被本王给惯坏了。”
屋内的几位大人穿着的都是便装且脸上都罩着面纱,除了恒王和他们自己人之外,旁人根本无从辨认出他们的身份。
坐于恒王下手边第一位的大人对恒王拱了拱手,面纱之下发出沉闷的声音。
“小姐才情武功皆乃我沧澜国中上等,有些小性子反倒显得生动可爱,若是小姐能当上我沧澜国的王后,定是我沧澜之福啊。”
这话说到了冷贤的心坎上了,如今他被冷西决给摆了一道,眼看就要大权旁落。
若是冷仙儿坐实了王后之位,予他来说可谓是大有裨益。
冷贤将自己的野心隐藏在表象之下,装似无奈的笑了笑。
“可惜咱们的御主如今已是心有所属,小女怕是没有这个福分了。”
方才说话的大人嘿嘿一笑,眼角眉梢尽显算计。
“王爷即有这份心,下官倒是有一计,可助小姐登上后位。”
冷贤心下一喜,哈哈一笑。
“哦?此话当真?若是能助小女心愿得偿,本王必不会亏待于你。”
那人眉梢一挑,眼含笑意,忙从椅子上起身走到正中位置对冷贤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
“下官必不负王爷厚望。”
……
恒王这厢刚刚商讨完事务便匆匆赶到了冷仙儿的院中,刚一进院,一股恶臭的血腥味便扑面而来。
原本干净的青石地面被鲜血染的不见本来的颜色,冷仙儿阴沉着一张脸手执九节长鞭站在院中,她的面前是已经被她抽的血肉模糊的从者。
那从者的一张脸早就已经打的皮开肉绽,从她被血染红的衣物来看,应当是刚刚被恒王吩咐来传话的那位从者。
眼见那从者俨然一副气息奄奄的模样,冷仙儿却并没有就此收手的打算。